“……”看张钊的脸色,张扬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绷着脸,死死咬住后槽牙。
见状,张钊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也软和了一些,“瞧你这表情,跟要你命似的,北方的条件没你想的这么艰苦。”
“……”张扬没说话。
云城是超一线城市,他从小在云城长大,对他来说,除了云城和京城,其他地方都跟乡下差不多。
张钊安抚他,“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在那边待个三两年,等我把公司大部分的股份弄到手,或者等时间长了,萧心肝的婚事定下来了,他们也淡忘这件事了,你再回来。”
张扬还是不说话。
张钊摇摇头,有些失望,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驾车回家。
这些年来。
他不知道给张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之前他闯祸,他还在想,张扬年龄还小,等他大点就该懂事了。
可现在,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就废了。
这样一想。
张钊更坚定了要把他送去北方历练的想法。
他这性子,不磨一磨,好好摔打摔打,是不可能成器的。
……兄弟俩一路无话地回了家。
张家在市中心,住的是一套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客厅里却灯光明亮。
张扬脚步微微一顿。
“该来的躲不掉去!”
“……”张扬抿唇进了客厅,两人进门,就看到他们的父亲铁青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父手里捧着一杯白开水,看到兄弟二人,他想都不想,抓起手里的玻璃杯,对着张扬就砸了过去。
张扬没想到他说发作就发作,完全没防备,杯子重重地砸在额头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杯子里的水流了他一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杯子里的水已经不烫了。
张钊脸色微变,“爸!”
“你别说话!”
张父“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张扬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只知道闯祸的玩意儿!平时你荒唐,不着调,老子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竟然敢得罪萧家!好日子过惯了,开始无法无天了是吧!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花家里一分钱,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父恨不得把张扬脑袋开瓢,看他脑袋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萧家是顶级富豪。
萧心肝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
萧家的人更是出了名的护短,整个云城……不,全国谁不知道这事儿!他竟然脑子抽了去得罪萧心肝,他是看家里日子太好过了是吧。
见张扬绷着脸不说话,张父越看越怒,骂道,“你出生到现在,家里没少你吃没少你喝,花了大价钱让你念书,你也念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多年,你除了跟一群三教九流的人鬼混,你还干什么了?
没给家里做一点贡献,还净是惹事,让家里人给你擦屁股,你怎么这么本事!要不是你哥,我早就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了。”
骂完张扬,张父尤不解恨,转而骂张钊,“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我早就说张扬需要管教,要不然迟早闯出大祸,你偏偏还护着他,现在好了,把萧家给得罪了,今天萧家只是口头警告了我一遍,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