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被她忽悠的都快神经了,气呼呼的坐下,一双芝麻绿豆大的眼,死死盯着她。
青禾笑道:“其实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不看您的面子,那我也得看梁树的面,看外婆的面,您说对吧?”
她话锋一转,又冷下脸,“不过呢!要是您对外婆不好,让我在白石村听见什么风言风语,那到时就不好说了,有钱人,花个十几两银子,就能买个贱奴,您这位置可就不保了。”
朱氏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别上她的当,“你说的倒挺轻松,不过就你大舅,还有你们家这几个破孩子,能赚到什么钱?别做梦了!”
“嘿嘿!您别不信,瞧瞧外面那一片田地,都是我们家刚买的,莫欺少年穷,我说的是实话,绝不是大话,舅母稍坐,中年给您炖只老母鸡补身子。”青禾笑嘻嘻的跑去厨房,迎面一根手指就戳到她额头上。
沈青柳宠溺的埋怨道:“就你鬼点子多,瞧把大舅母吓的。”
青禾噘嘴哼道:“谁让她对外婆不好,我可不是开玩笑,要是她做的太过,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姐,鸡杀好了吗?”
“好了,等锅里的水开,就能烫了。”沈青柳也是做惯家事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姐妹俩弄了个陶盆,把杀好的鸡放进去,舀了开水,把鸡里里外外,上上下上都烫一遍。
也不能烫的太重,否则鸡皮就保不住,卖相也不好看。
鸡肚子里的东西,也是舍不得扔的。
鸡肠子摘洗干净,在石板上用力搓洗。
鸡肫最难洗,鸡肝很好吃,还有鸡心鸡肺部。
青禾很讨厌鸡屁股的味道,所以屁股是一定要割掉的。
“先过一遍开水,去掉杂质。”青禾把鸡放进锅里,汆烫了一遍,再捞出来。
切点生姜,放点醋,再重新加水盖上锅盖,用大火烧开,再用小火慢慢熬煮。
“姐,今年咱们也种些生姜,就不用去买了。”
“听你的。”沈青柳笑容柔美,“不过还剩下两只母鸡,就别杀了,留着生蛋,姐这身体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补好的,再说咱家盘这炕是真好,睡觉前烧一遍,整个晚上都是暖的,以后冬天,我再也不怕冷了。”
“鸡吃完了再买,隔几天再杀,光有炕也不成,还得准备衣裳,哎呀,说起来,我又想种棉花了,可惜咱家实在腾不出空地来了。”他们家现在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她心里很安定,口气也大了许多。
“你也别贪心,棉花咱们去买就是,听说不好种,别回头没收成还搭上空地,不过你要种那些么红薯干嘛?咱家吃不完,卖的话,行情也不太好,难道都留着喂猪吗?”青柳站在灶台前,用玉白的手,揉着面团。
“当然不是,我自有用处,下半年,咱们家就能在镇上盘个小铺子,做点小吃买卖,到时让二哥去张罗,他嘴皮子快,看顾生意再好不过。”青禾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