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笑容很冷,“您是父亲的小妾,不跟着父亲,难不成还想红杏出墙?若果真如此,我奉劝您换个地方,镇上有几家青楼,其中一家是我的,您若是有意,不如去那儿挂个牌子接客,想必也是不错的。”
赵灵汐竭力维持的笑容,被他打击的粉碎。
那双猫儿似的美眸,瞬间凝上一层水雾。
“你就这样厌弃我吗?”
似怨似哀的语气,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可林砚之偏偏就不买她的账。
“我累了,没心思招待姨娘,还是请回吧!福子,关门!”
“是!”福子剜了眼半夏几人,想着回头再收拾她们。
王璟去停马车去了,根本不在。
福子将那几个跟在最后的婆子,推到门外,当着赵灵汐的面,把两扇厚重的大门一合。
且不说赵灵汐在外面吵嚷多久。
桃园的主院里,半夏跪在院子里,委屈的哭着求福子,“今儿这事怪我,他们在外面敲门,我想拦,可是没拦住,才让他们闯了进来,赵姨娘还进到少爷屋子了,我,我该死,没能护住少爷的院子。”
甘草也陪她跪着,死死咬着唇,却没有作声。
福子看了眼窗子,“少爷今儿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少爷来这个园子,是静养的,谁都不能打扰,再者,赵姨娘现在是少爷的长辈,若是被人瞧见她出现在园子里,咱们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那少爷今儿是去哪了?”甘草不忿的质问。
福子哭笑不得,“甘草姐姐,你怎么还要反过来问我,少爷去哪,需要支会你吗?别忘了,咱们都只是伺候少爷的下人,你别越界了!咱家少爷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甘草仍旧不忿,却也不敢再问什么。
两人在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才互相搀扶着回了主院后面的一排罩房。
有几间屋子都是给女眷住的,在厨房做杂事的婆子也住这儿。
不过这会只有她们二人。
膝盖贴着冰冷的地砖,跪的久了,腿麻了,膝盖都僵硬了。
两人用热帕子敷了好久,才有知觉。
半夏看了眼神色不好的甘草,“你也别再气了,少爷的行踪,本来就不该我们问,福子说的对,咱是下人,是奴才。”
“下人怎么了?奴才又怎么了?再下贱咱们也是人,不是牲口,赵姨娘不把咱们当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她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脏了身子还想往咱少爷眼前凑,她才是最不要脸的!”
“你怎么扯到赵姨娘那儿去了,她可不归咱来编排,她再不好,也是林家的主子,况且还生了小少爷,那可是老爷心尖上的孩子,将来说不定有多大的造化呢!”
“哼!有咱大少爷在这儿,就是有再多的小少爷,那也是庶子,算不了什么?”
半夏叹息,“大少爷若是能把身体养好,也就说不了别的,不过我怎么瞧着少爷今儿从外面回来,气色好多了。”
甘草也这么觉得,“要是明儿少爷再出门,咱们得跟着。”
林砚之回了园子,洗澡换了衣服,躺在炕上便睡着了,夜里也没咳嗽。
沈家次日忙的很,天还没亮,一家子就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