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笼得多编几个才成,还得去田里捞田螺,好些事呢!
“你这脸是怎么了,瞧着像是被人挠的。”青柳盯着他伤痕累累的脸,不无担心的问道。
秦飞傻呵呵的笑了,“这是被黄寡妇挠的,我跑去踹他们家的门,被她冲出来挠了一把,不防事。”
青禾生气了,“你跑去找她的麻烦做什么,那就是个泼妇无赖,你能跟她厮打吗?惹急了,她敢去你们家铺子门口闹去,到时你家生意还怎么做,你爹娘还不得气死!”
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想让秦飞掺和进来。
无论他怎么做,都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糕,一个弄不好,还会让黄寡妇抓到什么把柄,再胡诌一通,到时假的还不得变成真的!
秦飞愣住了,局促无措的揪着袖口,愧疚不已,“对,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给你出口气,只是没想到,会变成麻烦。”
秦飞的愧疚感,都快把他自个儿埋了。
从她娘说那些话开始,他跟青禾之间好像就竖起了一道深沟。
明明触手可及,却偏偏够不到。
他心里是喜欢青禾的,这是那天知道她生气离开时,他忽然看明白的,因为他心里也很疼很难受。
沈青柳看不下去了,在桌子下踢了妹妹一脚,面上还得宽慰他。
“这事不怪你,青枫也说要去打她一顿,只是还没来得及,不过你往后可不能这么干了,在镇上开个铺子不容易,你们家的生意也不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能被黄寡妇搅和了,你这伤……等着,我去给你拿药。”青柳把他当弟弟看,万一将来能成她妹夫,现在还不得对他好点。
沈青柏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了,毕竟这是为自家出头,搞不好还得把他们家搭上,“青柳说的对,这事不怪你,你爹娘知道你打人的事吗?黄寡妇是个难缠的,你可得叫你爹娘知道,免得白担了一肚子气。”
秦飞笑的有点牵强了,“这个我也晓得,我爹娘都是很通情达理的,都在家里骂黄寡妇呢!”
他都不敢看青禾,他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青禾叹了声,从古至今的难题,叫她碰见了,比收拾黄寡妇还难。
“你回去替我跟叔叔婶子说声抱歉,这事我们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不用担心。”
秦飞脸上的神情又阴转晴,温柔的笑看着她,“我爹娘那边你不用操心,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流言中最不好消除的。”
流言很可怕,也很难洗干净。
“我们不怕,我们要把事情闹大,让整个青州城的人都知道青州食肆。”青禾伸手揪过一根竹篾,在指间绕了绕,再猛的收紧。
“这……”秦飞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敢多问。
不过事情既然有转机,那就是最好的。
秦飞在沈家待的舍不得走,吃了晌午饭,又非得帮着下地做活,一直磨蹭到傍晚时分,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青禾送他到院门外的小路,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说一点不感动,那是骗鬼的。
只可惜,她不是真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思想很成熟的,心性其实蛮冷淡的,所以对待感情,她很冷静,也更理智。
青柳靠着门站着,其实也不知该说什么。
小妹的担心,她能理解,也会站在妹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