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确实蛮讲理的,但是得分情况。
王璟把雷老五带进来,手一甩,雷老五像个破布麻袋似的,被丢在地上,正好就摔在青禾脚边。
沈青柏上前一步,将他隔开。
其余几人,并排靠门站着,跟挨训似的。
青禾看了眼林砚之,只见他捧着茶盏,很淡定的在喝茶。
接收到青禾的目光,他也抬眼看她,眼中似乎还有有着询问,大概意思:“你看我作甚?”
青禾撇嘴,又看了看自家大哥。
“小妹咋了?”大哥也是不明其意,一向都是她来主事的嘛!
青禾现在的衣着,走的还是普通路线。
小碎花的褂子,下面倒是换了裙子,同色同花的长裙,里面穿着衬裤。
如墨的长发今儿是辫了两个麻花辫,头顶也辫的。
她姐姐很会弄头发,自己的头发弄着不方便,每天就非得逮着给她扎头发。
编各种各样的发式,十天都不带重样的。
不止如此,原本她额前是有留海的,遮住了眼睛,现在也被梳起来,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现在只要她一动眼珠子,眼中的光芒就特别醒目。
所以,从刚刚开始,林砚之时不时的就会便看她的眼睛,总觉得那里头藏着许多有趣的东西。
“咳咳!”
既然没人说,那只她来说了,处理了这事,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刘管事,烦劳你跟我说一下梁修山出事的情况,他虽是我大舅,但你这货栈,有自己的规制度,该怎么处理,你心里有数,我心里其实也有数。”
最后这句说的有意思,讲明了就是,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要怎么接受,那就是我的事了。
林砚之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挑了挑眉,坐在那,慢慢搓着手指。
刘宴看了眼自家主子,才慢慢把事情经过又复述了一遍。
他说的,跟梁修山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说的更严重些。
私自外出赌钱,就算没摔断腿,也是要被赶出去的。
等他说完了,场面又忽然安静下来。
又是谁都不开口的局面。
雷老五最懵逼,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来闹事的,最好能闹的人尽皆知,闹的玉麟货栈关门大吉。
昨儿的效果确实达到了,那个人山人海,那个七嘴八舌的议论。
但是仅仅才过了一天,他们再次来到货栈门口,却发现似乎没什么不同。
一切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郁闷了,担心那边拿不到钱,又担心林砚之的报复,至于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会怎样对他,倒没有很担心。
总觉得一个小丫头嘛!
顶多发个火,怒骂几句,她难道还敢打人不成!
在雷老五胡思乱想的功夫,沈青禾开口了。
没办法,谁让她性子急了些,见不得这人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