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摆手,“小秀是陪嫁,跟着你嫁过去,你性子闷,整天待在家里,没个人陪你说话,你还不得闷死,至于家里,我打算再买下人,而且我也得赶紧给大哥张罗,娶个大嫂回来,这家里不就有掌家的人了吗?等到房子盖好,你想住哪边就住哪边。”
沈青柳忽然有些舍不得,嫁出去,就真的是出了沈家。
虽说随时还能回来,但意义上绝对不同了。
沈青柏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开解道:“你要是舍不得,回门之后就回来住,反正叔跟婶子也在这边,他们也得需要人照顾。”
李氏笑着道:“我们咋样都成,只要将来你们小俩口好好的。”
事情既然都已经敲定了,就得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
李氏找人算日子,挑个最近的,哪怕是半个月之后都是可以的。
青禾带着姐姐去试嫁衣,沈青枫虽不能动,但是他在客栈里修养,所以筹办喜宴的事就交给他了。
李老爹开始找人拾掇老房子,倒掉的就干脆拆了。
只要收拾的干净利落也就成了。
自家养的猪,还没到时候,大家都不同意杀,与其杀还未长成的猪,倒不如直接从镇上买半扇猪肉。
鸡鸭鱼这些,倒是可以从家里带。
李大嘴一有空就到处捞鱼,然后在菜地边的小池塘,折了些树枝,圈了一个小水塘,把捞来的的鱼都养在那里。
要吃的时候下去捞,不用担心死了,也不用换水,省心极了。
村里的学堂跟沈青柏叫去谈了一次,大致的意思是,他要举荐青杨参加明年开春的童试。
地点不在青州城,而是在原先上一级的丰台府。
青州以前只是一个小镇,最近才改了城。
这一次的举荐,加上青杨,一共只有两人。
槐树村再没有旁人了,剩下一个是别村的。
准备童试也是需要银子,跟大量时间的,所以沈青杨最近被管的很可怜,走哪都抱着,总是摇头晃脑的念个不停。
大姐成亲的事,他也想凑热闹,帮着干点啥。
可是不行啊!
夫子每天都要检查他的功课,实在是走不开。
谢管家被打的鼻青脸肿,哭丧着脸回到府里,跟谢渊一通哭诉。
“老爷,这个沈家真是不得了啊!还没发达起来,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小的奉您的命令上门提亲,这是给了他多大的脸面,可他们倒是好,不仅不领情,还把小的打了出来,您是没瞧见王媒婆,她被打的更惨,都没个人模样了,咱们谢家的脸这回都给丢尽了!”
谢渊抬手摔了杯子,气的脸通红,“哼!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夫也就是心血来潮,才想起有这么个女子,一个被老夫玩弄过的,也敢跑去嫁人,她生是老夫的人,死是老夫的鬼,你去找几个人,到沈家门口看着,老夫倒是要瞧一瞧,他们究竟怎么办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