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除了杏花会干这事,她还真想不出有别人来。
梁树别看小的时候跟个皮猴似的,但这种事,他从来不干。
结果刚一出去,就看见梁杏花满脸堆笑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摸着耳朵上的玉耳环。
朱氏立马就知道钱都干嘛了,心里一股子火蹭蹭往上蹿,弯腰抽出鞋底子,就冲了上去,“你个败家的丫头,偷钱出去胡乱买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眼见着鞋底子抽过来,梁杏花惊叫着抱头逃窜。
“娘!娘!别打了,不就五两银子嘛,我也没乱花……娘,别打了,我错了。”
朱氏的鞋底子很厉害,打在身上,也绝对的疼。
梁杏花挨了几下就受不了了,哭喊着求饶。
可朱氏心里憋了气,这口气不出了,她心里也不痛快。
所以……一个抱头跑,一个拎着鞋底子在后面追,吱哇乱叫。
一时间梁家院子里,又乱的不像样子。
从他们家门口经过的人,无不摇头叹息。
要说天天追着梁树打还说得过去,可梁家却是在天天追着沈杏花又骂又打。
这闺女,怕是真的不叫人省心,这样的姑娘谁敢娶回家。
梁修山在屋里头愁的唉声叹气,杏花这性子真不知随了谁,比青禾青柳差了太多。
老梁氏坐在堂屋门口,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那些银子花都花了,你能还能咋样,也不能把人打死打坏,万一受了伤还得看病抓药呢!
“行了,别打了,树儿他娘,你把那对耳环给她收了,别叫她戴着成天出去晃,收起来,将来添到她的嫁妆里,也算……也算有用了。”老梁氏起身去了厨房,愁苦的没法说了。
朱氏一把将女儿薅过来,取下那对耳环,又狠狠打了她一下,才把人放开。
拎着那对耳环回屋,她自己却捧着端详起来,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
梁修山都不晓得该说她什么了,“娘让你收起来,你就赶紧收起来,我前年不是给你买了一对耳坠子嘛!你又不是没有。”
“那个是银的,做工粗糙,一点都不好看,这个可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玉做的,你瞧瞧,这颜色多好鲜亮,要说我家杏花眼光还是不错的。”朱氏有点沾沾自喜的道。
梁修山气的一拍床板,“都学会偷钱了,你还不当回事,这要是将来给了婆家,再犯这样的错,我这老脸就甭要了。”
朱氏怕他气着,只得赶紧劝,“我哪不当回事了,这不是才刚刚打完嘛!她都这么大了,再怎么打也没用,她还晓得给你买肉咏,也算有孝心了。”
梁修山听的都笑了,“她有孝心?哼!你可别寒碜我了,那哪是给我买的,是要做了送给隔壁秦家老二。”
“啊?她咋还不死心呢!虽说秦家老二不错,人长的俊,高高大大,也挺能干,他们家还开了铺子,可秦嫂子这人……嗯嗯,不好相与,我可不想跟她做亲家。”朱氏现在一点都不想跟秦家打交道,只想离他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