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花忽然想到什么,叹气道:“我瞧你把生意做的挺好,咋不去帮帮秦家呢!今儿我遇见秦飞了,他们家的铺子关了,被人挤兑的做不下去,他干回老本行,给人拉货去了,也怪可怜的。”
青禾心头一跳,“是吗!”
这两个字说的有气无力。
“当然是了,他今儿来随了一份礼,唉!他娘太厉害了,我都怕。”
青禾笑道:“你晓得怕就对了,媳妇跟婆婆不对付,将来也是永无宁日。”
“嗳嗳!我听说林大公子跟他娘关系也不好,外面都传林公子这病就是他娘给害的,胎里带坏了,也不晓得他娘都干了啥事,我还听说,那个林夫人现在混的可惨了,花钱都得经过儿子的手,不然他们林家连下人都养不起,太复杂了。”
青禾失笑,“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就是闲聊嘛!”
两人回到后院,那里隔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盖了一个院门,平时都是锁上的。
这是主家专用的小院,也是客栈的办公区域。
里面有一排屋子,有书房,有正厅,也就是开会的地方,也有灶房,还有两间厢房,其中一间就是沈青禾专用的。
梁杏花很自觉的去给她打水洗澡,收拾床铺,干了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是习惯使然,倒也不是她真变的勤快了。
隔日一早,臭虫跑到后面来叫他们。
“你二哥醉了,到现在还没醒呢!你快去瞧瞧吧!”
此时,青禾刚刚起床,站在院子里刷牙漱口呢!
吐掉嘴里的水,用帕子擦了擦嘴,抄水洗脸,收拾好了才走向他,“你们昨晚后来偷酒喝了?”
“就是尝尝,谁晓得劲头这样大,我叫人把你二哥抬到后面去睡觉了,他也就喝了差不多二两,就醉的不醒人事。”
“那你喝了多少?”
臭虫把头一甩,“品酒又不是喝酒,哪能牛饮。”
两人去了店里,大堂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只在桌上摆了一个酒坛子。
青禾揭开盖子闻了闻,“嗯……有点二锅头的劲了,这酒用来给人消毒最好,能防止伤口感染,朱七,把这酒送到霍家医馆去,就说给她试试。”
“好嘞!”朱七捧着酒坛子跑出去了。
臭虫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你还舍得送人?”
“怎么不舍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为伤口发炎长脓而死去的吗?特别是刀伤箭伤砍伤一类的,伤口太大,就很容易引发感染。”
臭虫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过了一会,他忽然道:“你之前给我取的啥名字?再说一遍吧!”
青禾了然一笑,“沈有福,如何?”
“又土又俗,不过勉勉强强吧!嗳!你你,赶紧去给小爷找身衣服,小爷要去洗澡。”他抖着手,指向梁杏花。
洗澡换衣,看来他是要抛弃乞丐这一职业了。
梁杏花站着没动,青禾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过了一会,梁杏花捧着一套崭新的男装回来了。
“新的?”沈有福翻了翻。
梁杏花不太高兴的把衣服塞给他,“这是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姑娘说,你早晚有天会用得上。”
沈有福抱着衣裳,朝青禾扬了扬,“谢了。”
李大嘴早上起的迟,见到人就笑,笑的满面春风,眼睛都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