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尖叫，看到姜酒酒脸上小恶魔一般的笑，她又开始恨，身上的折磨，让她一时失却了理智。
她发疯一般，就往姜酒酒身上扑去。
“你这个死孩子，我让你这么害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啪！”
姜虞一巴掌狠狠甩在孙菲菲脸上，“孙菲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疯狗了是不是？！见人就咬！”
“是她害我！她害我！”
孙菲菲扭曲着一张脸继续尖叫，她手上卯足了力气，又想去撕打姜酒酒，只是，她还没有碰到姜酒酒，姜虞就狠狠地将她甩倒在了地上。
“战东离，麻烦你看好你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她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女人，可真单纯善良！”
生怕孙菲菲再伤害姜酒酒，颜若檀连忙护在了她面前。
战东离没有真正跟孙菲菲在一起过。
但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一心喜欢他，不少人都说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没有否认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颜若檀口口声声说孙菲菲是他的女人，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舒坦。
尤其是看着孙菲菲这副状似疯癫的模样，他更是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菲菲，够了！”
孙菲菲此时真的是恨死了颜若檀和姜酒酒，她真恨不能，扑上去将她们撕碎成无数片。
身上那么那么难受，让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听到战东离那带着明显冷意与不耐的呵斥声，孙菲菲才勉强找回了几分自己的理智。
前面不远处，就有巨大的玻璃橱窗。
从玻璃橱窗中，孙菲菲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眉眼狠戾，面目狰狞，衣衫凌乱，像极了，一个恶毒的疯婆子。
孙菲菲心口一颤，她慌忙伸出手，强忍着自己腰间的疼与痒，去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也拼尽全力，扯出了一抹温婉可亲的笑。
“东离，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不该对着一个孩子大吼大叫。”
“我就是觉得太委屈了，我不喜欢被人这么冤枉，我心里难受，才会这么冲动。”
“菲菲，刚才，没有人冤枉你！”
战东离眸中阴翳经久不散，他的声音中，带了明显的警告，“以后，别再这样了！”
他这是，在警告她？
孙菲菲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值钱地掉落，她上前，可怜巴巴地抓住战东离的手，“东离，你别对我这么凶好不好？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当初，我为了救你，冰天雪地，我跳下深海，我撞到了礁石，被伤得奄奄一息。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怎么能讨厌我！”
想到七年前，孙菲菲为了救她，不顾生死，战东离心口冷意散去了几分，他倒是没有再继续让她道歉。
但因为今天她故意陷害颜若檀，又欺负了姜酒酒，她做的真的太过分，他也没法对她温言软语。
他淡淡地对着她开口，“菲菲，我们回去！”
战东离自认为，他对颜若檀，是不屑一顾的，但从她旁边经过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
他那张向来仿佛覆满了寒霜的脸，表情难得的有几分挣扎与崩裂。
就连他的指尖，也染上了明显的颤意。
“颜若檀，我们，真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