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抬头,冷瞪了眼说话的弟子:“住嘴!”
似在埋怨他多事般。
“白宁要杀少主?怎可能呢!他若想杀少主什么时候不行,非要去天神殿之前!”
分系门主激动否定,他根本不相信这弟子说的话!
白宁是什么性子他们清楚,他对白墨最多也是恨铁不成钢,怎可能杀人!
白宁还一直在他们身边说白墨好话,说他只是不肯修炼,若是愿意修炼,定能超他。
他怎么着都不可能对白墨动手。
“你这弟子真说不出半句好话,我说你该不会是被人收买了吧?”
分系门主主挽起衣袖,想冲着那弟子去,却被其他门主拦下来。
白宁死,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毕竟这是他们几人从小教到大的,也算半个徒弟,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再怎么伤心,再怎么不相信白宁会做这种事,都不得在白月面前无礼。
何况他说的被人收买,一听就知是在含沙射影谁。
“钟城。”
白月瞥了眼激动之人,冷声喊道。
弟子被钟城的举动吓一跳,躲在白月身后:“宗主,弟子说的全都是实话,不止如此…白宁少爷还堕魔了,我们进去时,白宁少爷身上还飘着一道怨气!”
此话一出,方才被拦截的钟城主更气了。
“你胡说,白宁怎会堕成魔!他可是我们飞仙门的弟子,修的是仙!”
钟城的大嗓门响起,极力否认,越说越激动。
弟子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钟门主若不信,可以看看白宁少爷的尸体,他尸体可还飘着怨气呢。”
众人低头一看,一缕缕的怨气从白宁身上飘出来,叫他们不得不信。
钟城哑然,其他门主也愣住。
白宁成了魔修?
白宁若是魔修那是如何被天神殿之人选中的?
白墨眼底变化莫测,砰地声,跪在地上。
“宗主,此事是我的错,是我…是我错杀了白宁堂哥。”
“你,你怎下得了这狠手!”
钟城指着白墨,气的胡子都快翘上天了。
“白宁堂哥一进我房间,便…便想杀我,说杀了我便能得到宗主之位,只有我死他才能真正安心,我刚开始不解此话意思,谁料白宁堂哥便对我出手,我看着白宁堂哥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将我包裹住又勒住我脖子…”
白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一脸惧意,仿佛被吓得不浅。
“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便…便对白宁堂哥出手,搏斗之中我败下阵来,于是我催动灵气启动雷阵,引来宗门弟子,又趁机想溜走,但被白宁堂哥抓住,我就…我就用匕首刺入堂哥后背。”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白宁堂哥便不会死。”
“他成魔修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应该杀了他。”
白墨说着,泪声俱下,懊恼又内疚,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少主杀的是魔修,何错之有!”
“纵是大少爷,他既堕成魔修,那他便是魔!宗门有训,魔修,必诛之!”
“若诛杀魔修是错,那还有什么是对的!”
方才那弟子激动道,越说声音越大。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钟城扫向说话的弟子,宗主与他们都在这,就是开口也轮不到这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