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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牢房中的景月蓦然睁开双眼,四周的黑暗让他一阵失明,下意识锤击身下确定安全。
“嘭!”一声脆响自鹅绒软被下传出,他翻身下床四处打量,借着走廊中的灯笼慢慢将屋中的事物一一收入眼底。
一个简单的水盆和一张素雅的土石堆砌的床,床上是柔软的鹅绒被子,除此之外唯一惹眼的便是那扇铁质的大门,他走过去微微运气一推,铁门中传来绵软之力散去了他的劲力。很明显,门中夹杂有棉絮一类的绵软之物,专门克制刚硬内功。
无奈的他只得走回床铺躺上去,略作修整。
之前被那怪娃娃的音波震晕,吸去不少血液,他看看自己仍然残留印痕的左臂,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只得抬起右手试试还有几分斤两。“嘭”!他的右手向床铺击打而去,一声脆响传出,与之前单纯的回响不同,这次分明像是有什么裂开。
他掀起床铺,碎裂的土石床板规则得裂开,用手挪开其上几片土块,一扇古旧的木门赫然出现。
“暗门?”景月心中惊讶,手上却是不慢,找到边角缝隙,一用力便将之抬起。忽然,脚步声自走廊中传出。
他赶忙放下暗门,用铺盖遮住,略做调整,很快便恢复了闲淡的模样。
铁门打开,头上长草的孩童出现在门口。
“景月。到晚饭时间了。”
看着奇怪孩童手中空空如也,他眉头微皱,试探道:“饭呢?”
孩童双眼瞪大,露出几分森然的笑容。“你不就是吗?”
景月身子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孩童逼到这般境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下意识已经摆出了较量一番的架子。
孩童微微一笑,张口轻轻出声。“睡。”一声轻叹如同尖啸,继而化作龙吟声,景月脑子一瞬停滞,回过神来之时,自己的左臂已经成了别人的口中食。
一丝丝金色血液顺着孩童的口腔入腹,景月浑身麻木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疼痛在全身慢慢散开。
“你妈……”
他的污言秽语还未出口,孩童便已经停下食用,抬起头微笑道:“我是参祖,给我记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随着铁门“咣当”一声关闭,景月才靠墙硬撑着身子站起来,缓慢地走到床边。
“都不管饭的呀!”说完,他右手急速击打在左臂上,制住几处穴道,面色才逐渐好转。这样下去可不行,早晚被这娃娃吸干,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要不然还没确定各派长老的位置,自己就先死掉,那可真是千古笑话了。
想到这里,他翻身掀开暗门,怀中的火折子被打开,一条幽幽的地下长廊出现在眼前,他点燃了长廊墙壁上的蜡烛,看样子,已经闲置了很久。蜡烛的光芒照亮走廊,肉眼可见尽头。
“还好,廊道不长,应该很快就到了。”心里想着,人已经进入了廊道通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