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萧景宴回来,乍然瞧见他,沈安宁颇有些意外。
“王爷,你怎么来了?”
听着问话,萧景宴顿住脚步停在外面,他隔着窗子,与沈安宁四目相对,笑盈盈的勾唇。
“不欢迎吗?”
“我是这个意思?”沈安宁睨了萧景宴一眼,“还是说,我要是说不欢迎,王爷就能转身就走?王爷有那么洒脱?”
“那没有,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见见你,怎么也不能说走就走。”
“啧。”
沈安宁咂舌,她随手将窗子关上。
萧景宴见状也没多耽搁,他快步进了房间。
彼时,沈安宁已经到了桌边上,桌上泡的茶有些凉了,沈安宁索性叫了暝悠过来,新泡了一壶茶。
新茶上来之后,沈安宁给萧景宴倒了一杯茶,这才询问。
“王爷来,真的没什么事?”
“也有点。”
一边说着,萧景宴一边伸手,将段佑年传来的信,伸手递给了沈安宁。
沈安宁将信打开,就瞧见了信上的内容。
又只是寥寥几字,连个落款都没有,但通过字迹,沈安宁能够认出来,“王爷,这是段佑年的信?你给他传信了?”
“嗯。”
萧景宴点头,他喝了口茶,这才开口念叨。
“我来,你除了问我怎么来了,就是问我有没有事,倒是段佑年,一提他你眼睛都是亮的,安宁,你这是不是稍微有点厚此薄彼?”
“王爷,正经点不犯法,说正经事呢,请你正经点好吗?”
“本王说的大事,难道不正经?”
萧景宴的话,噎得沈安宁嘴角抽搐,她一双眸子,目光灼灼的瞪着萧景宴。
这目光,带着几分压迫感。
见状,压下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感觉,萧景宴随即道,“之前就给他传过信了,今儿白日接到的回信。”
“也就是说,永安侯做的那些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嗯。”
“啧,那他还能写这封回信……”
低喃这着,沈安宁不禁低头,又看了看信上那几个字。
单看也没什么,可是,联系着段佑年知道永安侯做的事,再看这回应,沈安宁心情复杂。
能做出这种决断,这种选择,段佑年无疑是个君子,是个好官,但是,他夹在中间,未必就没有他的痛苦和挣扎。
身在异乡,还要被这些事缠着,饱受煎熬,想来他也挺难的吧?
可想成大事,又有哪个不难的?
熬着吧。
熬过去了,就都好了。
心里想着,沈安宁的眼里,对段佑年更多了几分赞赏。
萧景宴将沈安宁的模样看在眼里,他索性伸手,直接从沈安宁那,把段佑年的回信拿了过来,他伸手就着桌上的烛火,直接把那封信给烧了。
沈安宁太阳穴突突直跳,“王爷,这是在跟信较劲,还是在跟我较劲?”
“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船是拉醋的吧?”
“别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别管拉什么的船,只要没翻了,那就是好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