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老斥候,他还真是在不知不觉中窜入了敌方城内了。
我不由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竖起大拇指。
刚才城楼上分明已经吹了号角,怎的敌方城寨中却没有反应呢?按理来说,应该第一时间派兵增援吧?
虽然很是疑惑,但不管怎样,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我当即把乌雅叫过来说道:“通知所有戍卫班的,收集一下可利用的弓箭,收回箭袋里,一会儿占据城楼,把尸体搭放前面,蹲守好城门,等待我的指令,我俩现在赶紧混进城内,做我们该做的事儿,见机行事。”
乌雅点头,转身去翻译去了。
而我也先行悄悄的赶紧城寨内,说起来,既然老斥候毫发无损,那就说明里头暂时是没有危机的,我先行一步进入城内探探情况。
整个城寨内就像是一个翻版的丛林,可以摸索的到它的动向和它的呼吸,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大可以利用上平日的探险经验来判断。
进入城寨内,铺石的街道上零零星星的可以看到搽不干净的血迹,还有零星的碎肉沫子和肉焦的气味儿,城内皆是木质房屋,建筑结构略显古朴和陈旧,偌大的街道如今已然空无一人。
气味儿未散和油渍的热度可以说明东西刚撤不久,地上的灰尘中脚印凌乱,但最上面的一层分明是马蹄印,还有车轱辘印,由此我大体也知道情况了。
“槽,大战在即,想的是先藏吃的,还真是奇葩。”我叨咕着。
这时老斥候从不远处一去一返回来,将一样东西递给我,我捏着鼻子掂量了一下,且看了看,当即扔掉,一顿的咳嗽,是一块被咬成一半的肝,恶心不死我
但那老斥候又将我扔掉的捡起来,拿回来,指着上面的牙龈,我忍住恶心,再次凝眸一看,这才知道那老斥候要让我看什么,这牙印不是人咬的,而是野兽咬的,从其咬的痕迹判断它的牙齿排列来看,这东西体型庞大,加上那偏中间牙印中,有两个偏大的咬痕,我心里便有了个底。
老虎!这是一只体型不小的丛林虎啊!
乌雅赶了上来,通知我完成安排,我回头也看到城楼上,女戍卫班隐匿其中,等待我再次发号施令,一切准备妥当。
如今这城内犹如一座空城一般,四周听不到别的人声,也不知道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亦或者说,他们打算藏在这大街小巷里,跟我们打巷道战?
总之,这里处处能嗅到危险的气息,惹得我现在心跳持续加快
笼子、油锅、鱼干、污水、破房,是这里的标志,除了脏和腥臭,我当真没法对这个城寨有别的评价,还有一些晒着的肉干,一条条的,倒是没来得及收走,不过那看起来就不是鸡鸭牛之类的。
老斥候爬上的屋顶,确认安全后,我和乌雅才继续前行。
在穿越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后,终于听到了声响,是牛的哞哞声,走上前一看,果真有牛棚、羊圈,还有鸡舍以及不远处的马房,马房里如今还有不少的马儿,能看到我的小栗马也在当中,羊圈里的羊太多,我一时间认不过来,直到有一只额头略显突兀的山羊凑上来几步。
这不是欣欣吗?我赶着上前几步,想进一步的确认,但这时屋顶上老斥候突然冲我摆手,我意识到什么,也做手势让他赶紧离开,正想叫乌雅一同撤离,却见她消失了踪影,早已不在原来待着的地方。
紧接着,突然城内嗷声大起,前方骑兵呜呜的发起冲锋,战争的号角又一次吹响!
我正手足无措间,却见上头也传来惨叫声,原来有个野蛮人身手同样灵活,也爬上屋顶一把抓住了老斥候
战局转变的太快,我还来得及细想。
我没敢多想,赶着就往后跑,并不停的吹起哨子,好让女戍卫们能够听到,并赶来救援,但是此刻马蹄声震耳欲聋,我的哨声夹杂其中,根本听不清!
突然一个骑兵一长矛突刺,随着马疾驰的速度,这一怼,我顿时感觉整个整个脊梁骨要折断,且随着力道的惯性,我飞冲出去在地上打滚了不知多少周,喉咙一口甜腥,呕出不少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