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脑子有点乱,周慧究竟生死如何,我不得而知了,只是发现她的佩戴物,我必须想办法追踪一下。
另外论时间点、地点而言,这一具女尸最应该是她,却不是她,倒是让我很意外,毕竟我是追踪她留下的记号,才掉入这个地坑内,那么同一个地方掉下的人,却不是她,未免让我感觉不可思议。
这个可怜的女尸又是谁呢?为何恰巧就待在这个区域?
带着重重的疑问,我忍不住跟着那几个痀偻人,悄然的跟随在他们火光之后
他们的样貌我没怎么看清,都戴着兜帽,每个人因为身形佝偻,如若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腰挺不直,所以面目更是朝着地,大部分都埋在阴影里,所以能留意到,多是那奇怪的外形、嗓音,以及那发黄的牙齿与身上散发的恶臭,那臭味就像是一种尸臭,一闻就感觉胃部翻江倒海。
总共三人,稍稍高壮的那个扛着女尸,一步步的向地底深处挪去,一路上他们似乎很高兴,说着闲话,哈哈笑笑的,只是那画面却让我不寒而栗。
同时更我感觉作呕的,是他们一路回去的途中,似乎嚼着什么,至于嚼什么,我不敢细思,我怕我呕吐的声音会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也幸亏他们情绪亢奋,那般兴致勃勃也就不容易去注意周围的环境,我尾随他们也就不那么容易被注意到,不过我也想过了,他们个子不大,三人看着更是缺钙的样子,如果真是被发现了,硬打一架,我也未必会输。
但这种情况我还是尽量避免,毕竟我对他们并不了解,更不了解它们背后的势力,就像看见一只蟑螂,就得明白这背后肯定有千万只待在家里一样。
所以,能不动粗,尽量文明解决。
所以,我把鞋子已经脱了,同时他们走,我才走动,混淆走步声,再来尽量靠着墙,一旦他们后转,我还能贴墙伪装一下,那灯光那么昏暗,未必就能把我照出来。
最后,我跟他们起码保持二十步的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程度
一路上,他们举着的铁笼灯下,能看到许多洞内诡异的场景,当然这说的诡异不仅仅是心理上,比如某处某些角落盘旋的毒蛇,比如被蛛网裹紧层层的白骨,其附近依旧有不少缠绕的蛛网在等待猎物,再比如那结堆乱爬的老鼠,根本就不怕人,它们该吃什么吃什么,反倒是那三个人要绕着它们走。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的世界,而是“鬼”的世界
心理骂了千万遍,感觉越往下走,那种濒临奔溃的感觉就越强,每一处我能看到的场景,都觉得会让我随时失禁!
终于,在经过又一堆塌落的白骨后,我看到了光,看到不少的火光就在转角的洞口之内,那三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与此同时他们也要将那隔绝两头的铁门锁上!
我顿时心中有千万句p想告诉他们!
可我又不能硬闯,否则不等于自投罗网,谁知道那里头究竟啥样,可如果不硬闯,他们关门之前,肯定视线会转移到外头看一眼,确保洞内的安全,也是关门时该有的动作惯性。
为此,我能做的,只能是找到一处秘幽之处,赶紧藏匿其中避免被发现
咕噜噶啦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并同时将门锁紧,随着咣当叮铃的声响,一切恢复沉凝宁静。
我彻底的背隔绝在了黑暗之中,周围有着无数数不清的危险生物,也让我丝毫不敢乱动,但也不敢就这么蛰居一处,要不然我迟早会出事。
只见四周嘶嘶的声响,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卡拉卡拉的碎烂骨骼敲击声,让我浑身冷汗直流,在没有任何视野的情况下,这一切声响更是在放大我的恐惧
“这开玩笑吧?这种地方竟然还能生活着人?出个门都得要命的那种,心得多大啊。”我苦笑着嘀咕道。
但就这时,忽而从我头顶照下了光晕,一种偏绿且多彩的光晕,也让我看清这周围正有着不少东西爬来,至于多少,已经说不清了。
更可怕的,是我的耳旁簌簌、簌簌的作响,这动静看着更像是某种节肢动物
我经不住了,吓的赶紧就躲开墙壁这头,但这激动,倒是惊到那些地下生物,它们立刻齐刷刷的朝我奔来,我本想反抗,但无奈没看后头,被一堆白骨绊了一跤后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