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打定主意,抬头看向门口一直未曾进门的黑西装男:“我昨晚喝醉了,忘记了,抱歉。”
霍彦霖的瞳孔一缩,昨晚是他亲手带她走的,他无比的确定温舒潼一定没有喝过酒。她为什么要撒谎?
他的眼神一冷,转身进入后面的卫生间打理自己,门外的黑西装们尊敬的鞠躬退下,甚至小心的关上了门。
温舒潼的身体松懈下来,浑身笼罩着一股憔悴的气息。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温舒潼转身看向姜荇。
“学长,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并不总是喊姜荇学长,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感到无力的时候才会喊学长寻求帮助。
姜荇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走上前,努力露出一个温和鼓励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不,你是最伟大的母亲。”
温舒潼瞬间热泪盈眶:“可我太不称职了,我总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
姜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你又陷入自我怀疑和进退维谷的境地了是吧?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
温舒潼垂下脑袋:“我没办法了,我觉得自己快压抑死了,然后就开始不停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感觉人生处处是绝望。就好像面对着一场解不开的棋局,而我只有解开它,直面它这一种选择。”
她终于在百忙的自责之中,抽空看到了姜荇嘴角的伤,和动作不自然的另一只胳膊,惊呼一声,把他送去了医院,也不担心霍彦霖在自己家里会干什么。
霍彦霖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换上新送来的衣服,出门离开了。
霍家别墅。
霍彦霖坐在书桌后面,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小孩。
温月祁抿着唇,也不说话,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睛,眼底的坚定决绝不可退让。
外面,林妈在一楼紧张的迈着小步子,来回的团团转。
“哎呦,真是的,霍总这是做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在卧室里玩耍的时候教育两句就好了,要谈什么东西要严肃到跑去书房啊?万一吓着孩子怎么办啊?”林妈紧张的碎碎念。
旁边另一个小佣人小心的开口说道:“我刚刚上去送咖啡和牛奶的时候,听到霍总对小少爷口气可严厉了,声音也很大,好像是在逼他做什么,但是我没听明白。小少爷又不爱说话,也不能替自己说两句,霍总这不是欺负人吗?”
林妈瞅一眼那个小佣人:“那你敢上去替小少爷做讲话人吗?”
小佣人果断的摇头表示要放弃小少爷。
林妈:“……所以说,还是霍总做的不对。”
小佣人:“……”
楼上。
霍彦霖看着儿子沉默了半个小时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有些来气,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道:“讲话,或者写字。不要用沉默来表达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