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回到内室，然而下一刻，他满是寒意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去哪儿了？”
不好，被发现了……
缩了缩脖子，僵硬地转过了身，呲着牙，冲他嘿嘿一笑，“去，去找攸宁玩了啊，你不是知道么……”
是啊，今天不是见面了嘛。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些心虚，因为从虞府出来后，又跟着晓婉去了闹市。
“嗯，是吗？”眉间轻挑，尾音拉得很长，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姑娘，仿佛一眼就能将其看穿一般。
“是，是啊……”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开口。
“啪！”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房间的温度骤然冷却下来，“莫子歌，长胆子了，都敢撒谎了，嗯？”
最后一个字，咬得格外地重，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子歌的心狠狠地一颤，这男人生起气来，太可怕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撒谎的，难道是……
“你让人跟踪我？”她指着自己开口，眼里隐隐闪着怒火。
“哼！”男人傲娇地扭过了头，轻哼一声，“若不是让人暗中跟着保护你，我还不知道你会跟我撒谎。”
“跟我撒谎，你还有礼了？”眸子危险地眯起。
小丫头以前对他依赖有坦诚，现在长大了，都会对自己撒谎了，想想这心里就不舒坦。
“……”
暗中保护……子歌恍然，他好像跟自己说过，只不过下一刻她就睡着了，醒来后完全忘了这回事。
他本是一番好意，自己却误会了，额，所以要道歉吗？
不对啊，就算保护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监视可是侵犯了她的隐私。
因此，即使心里有松动，嘴上却不松口，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我有什么好保护的，你就是要监视我，别狡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不需要保护？你莫不是忘了，上次事件的背后主使还没有找到，你这颗小脑袋，可是有人盯着的。”
手指微曲，指了指她的脑袋。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像是刻意给她强调一般。
果然，听完他的话，子歌就感觉脖子处一凉，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你别吓我啊。”
世间太美好，她还看够呢，怎么能无缘无故被人算计丢了脑袋。
“你觉得我是在吓你？”
他的眸子微眯，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不想跟她说的，可这丫头太天真，玩性又大，自己又不能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只能用这种方法给她提个醒，让她出门的时侯多长个心眼……
眼神这么凝重，不像说谎啊，缩了缩脖子，脚步轻挪，往他身边靠了靠，距离好像还是太远，再挪挪，直到他身边站定。
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他，“我错了，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跟你实话实话，如实汇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今天只是跟晓婉一起吃了碗馄饨……”抬头触及男人的黑眸，脑袋丧气地垂下，“顺便逛了逛夜市，没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也没干坏事。”
她像是保证一般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