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瞥了眼从身边走过的丫鬟，子歌的眉头皱了一下，下一秒便喊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伺候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奇怪。
“奴婢杏花，在碎竹院伺候。”
“碎竹院？”子歌走近一步，仔细打量她，“我怎么没见过你？”
去碎竹院那么多次，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号人？
“奴婢是下面粗使的丫鬟，世子妃没见过奴婢是自然的。”
言外之意是，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怎么会关注最为卑贱的粗使丫鬟。
真的是自己没注意到吗？
“世子妃没其他吩咐的话，奴婢先告辞了。”在经过子歌的时候，她还故意嘟囔，“今天的水还没挑满，徐妈妈看见了又得说了。”
看来真是个粗使的丫鬟，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子歌摇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我去采薇阁看看，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是。”
其他丫鬟听话地退了下去，半夏却不放心，这府里多得是豺狼虎豹，她不放心少夫人一个人。
“半夏，你也回去吧。”
“少夫人，就让奴婢跟着你吧。”半夏不松口。
无奈，子歌只能依了她。
主仆两人向采薇阁而去，经过花园时，扭头便见白馨月迎面走来。
“妾身见过世子妃，给世子妃请安。”
“……”
子歌被吓到了，天上下红雨了？
她竟然给自己行礼。
事出反常必有妖，子歌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防着她使什么阴谋手段。
“世子妃，您别这样看着妾身，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她捂着脸，还真的红了。
这是什么情况，子歌一脸懵。
“莫子歌……”
嗯，这才是正常的称呼嘛，然而下一秒，子歌的下巴就惊得掉在了地上，她在跟自己道歉。
一向高高在上，以鼻孔的白馨月在向自己道歉！
幸好跟他在一起待久了，得了他几分真传，能够做到宠辱不惊，即使心里不解，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是不相信我会跟你道歉吗？”
“嗯。”
“上次的事，是我做的。”
子歌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对自己动手，除非后面有人指使她，而那个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位。
“我知道。”
“所以，我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
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一脸的真诚。
听了她的话，子歌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不用跟我道歉。”
然后不等她说，继续道，“因为我不会原谅你的。”
上次如果不是殷继之带走自己，身败名裂的恐怕就是她莫子歌了。
“白馨月，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也不因为我们两个人，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子歌，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可是你这个好朋友却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