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自己爱，更多的愧疚，是尊敬，并非普通人的那种母爱。
“我今天进宫，是有问题想问你。”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一脸的认真。
“嗯，你问。”
“我娘是什么人？”
子歌的眼里有了几分迫切。
娘明显是知道在自己的身世的，既然知道，为何不早告诉自己，只在临死之前让自己进京？
“你娘啊，你娘是孙家的大小姐……”他这样说着，一脸的回忆，“朕对你娘，是一见钟情……”
子歌满头黑线，却不知该如何打断他美好的回忆，只能等着他说完。
“我问的是我娘，养大我的娘。”
子歌重申了一遍。
“养大你的娘！”
皇上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看着子歌的目光，凌厉了不少。
若不是那个女人，他的女儿怎么会弄丢，他们父女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得相见！
“你说的是芸娘吧，她是你娘的陪嫁丫鬟，只是没想到，她的心肠竟是如此狠毒……”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子歌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娘也许有错，但是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补偿呢。
皇上一下被吼愣了，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殿内伺候的宫人一时间跪了一地，心里暗暗叫苦，这位昱世子妃，胆子也太大了吧，现在该连累他们受罚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内安静异常，仿佛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到。他这是怎么了？
从未见他睡得这么沉过，难道是装的？“
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没反应。
捏他鼻子……依旧没反应。
“子昱，子昱……”她的脸上出现了焦急神色，“墨子昱！”
睡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被子歌给晃醒的。
他揉了揉眉心，睁眼就看到一脸焦急的子歌，不由开口，“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
随着话音落下，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看到她哭了，子昱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扶着坐了起来，拉她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一边问，一边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
不问还好，一问，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可吓坏了子昱，将人抱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子歌也没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还有刚才叫了他半天也没有反应，她就控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流泪了。
看着还在抽噎的人儿，子昱的脑子空闲下来，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卓语柔给他下了药，然后……
后来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她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逼自己就范。
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语柔吗？
这件事稍后再说，他捧着子歌的脸，将她脸蛋上残留的眼泪擦掉，柔声问道，“歌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哭？”
“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醒。”
想到方才经历的恐惧，她又忍不住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