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的眉头皱了皱，他今天的情绪真的不对劲，为白馨月的死难过？
也不太像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闷头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子歌用力甩开他的手。
“到底怎么了？”
她盯着子昱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白馨月还有用。”
子昱咬牙切齿地开口，可是她却死了，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子歌沉默了，所以他是为此心情不好？
就听他继续道，“许多线索都指向她，她跟那个想要杀你的人有极大的联系。”
眼看就要剥开云层了，最关键的证人却死了，线索也就此中断。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啊。
子歌感动的同时，忍不住暗暗鄙弃自己，方才竟然以为他……
“没关系，线索断了还可以继续查嘛，再不济，我去来个引蛇出洞，反正他的目标是要我死，想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
“不行。”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子昱黑着脸否定了。
“我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子歌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就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也不行！”
子昱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不松开，神色认真。
白馨月的死，并没有在王府掀起什么波澜，一个不受待见的妾室而已，一口棺材，就这么由几个下人抬出去埋了。
她没了的消息传进宫里，皇上早就容不得她了，闻此消息，心无波澜，倒是省了他下旨，倒是娴贵妃，听闻她死的消息，象征性地抹了几滴眼泪，倒是挺符合她的性子。
皇上来她宫里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幕，不由冷了脸。
“一个骗子而已，也值得你哭？”
娴贵妃被他的斥责吓了一跳，走过来跪在他面前，“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想起过往，不由心里难受。”
想起她们也曾当过母子，相处了那么久，人非鸟兽，怎么会没有感情，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亲自扶她，“起来吧，别跪了，朕又没有怪你。”
“臣妾与她，倒是挺投缘的。”娴贵妃低垂着眸子，回忆着往事，“当时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臣妾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了，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是真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得知她并非我们的女儿，臣妾对她，真是有爱，又恨，如今那孩子，突然就没了，臣妾这心里，就忍不住难过……”
她说得如此地情真意切，长长地睫毛上挂着泪珠，皇上就这么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陛下，陛下？”
察觉到他的失神，娴贵妃面露不悦，不过这种不悦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下一秒，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神态，柔柔地喊他。
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在自己跟前哭，原因是养了多年的小兔子死了。
下意识就将人揽进了怀中，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如以前。
娴贵妃愣住了，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
只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就在那儿等着答案呢，看来是真心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嗯。”
子歌低下头，略作思考，抬头冲他灿然一笑。
“那也分我点呗。”
吃情敌做的东西，实在太没出息，她轻咳了两声，道，“我要鉴别一下，免得你骗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