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卓语柔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可言，“为什么，为什么她是四公主！”
本来她已经有了计策，可以将她斩草除根，可是现在……她是主子下令不能伤及一分一毫的人。
连翘不明其中复杂，只以为小姐得知昱世子妃的身份变尊贵而难受，想要上前安慰，可是想到她方才的模样，又胆怯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低头侯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卓语柔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京里还有什么事发生？”
见小姐终于正常了，连翘松了口气，想了想，整理一下思绪，开口道，“小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想到京里的那些传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京郊一夜之间发现了十多具女尸，听说尸体残缺不全，死状凄惨，京里谣言四起，未出阁的女子如今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被魔鬼抓了去，当了祭品。”
“哦。”
卓语柔的眼中异样闪过，对于这样残忍的事情，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连翘疑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她忽略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件跟小姐相关的事情。
“小姐，还有一件事。”
“嗯？”
“二小姐出嫁了。”
连翘小心翼翼地开口，她怕小姐听了会难过，然而与她料想不太相符的是，卓语柔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挑挑眉，“嫁于何人？”
“武安侯府的二公子。”
武安侯的二公子，乃侯夫人嫡出的二儿子，武安侯世子亲弟，听闻兄弟两人关系甚好。
二公子文武双全，颇受其父武安侯的看中，父亲倒是给妹妹寻了门好亲事。
只是，他是否知道，她那个妹妹。心悦他人呢？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无情，薄凉。
“我知道了。”
她开口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连翘看来，小姐是受了双重打击，急需疗伤，故而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出去，给她留下足够的空间。
傍晚的时候，子昱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
见他进来，子歌连忙站起，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亲自为他倒了茶。
“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今天发生的尸体，与之前的案子可有牵扯？”
直觉告诉她，定是有关系的，就见他点点头。
“嗯。”
“一样的死法，应是出于同一人之手，只不过也不排除有人趁机作案。”
“不过这次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
子歌屏住呼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是京郊一农户家的女儿，家里除了父母双亲，还有一个哥哥，女儿两日没回来，家里人等着焦急，便去府衙报案，被领到大理寺认亲，那母亲一看躺在那里的人，就认出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当时的场景，已练就了坚硬心性的子昱也忍不住动容。
是啊，母亲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就算是面目前非，也能一眼认出。
听他讲当时的情景，子歌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子昱，你一定要将背后之人抓出来，为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子报仇。”
“嗯。”
子昱的目光坚定，现在看来，那人暂时不敢动官宦人家的女子，但是抓不到人，他终究是不能放心。
“歌儿，你一定要听话，近日不要出门，就算非要出门，也要带着侍卫。”
不行，这样还不够，他想着稍后就让暗影挑选出几人，专门保护子歌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