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面露愤慨。
“怎么了?”
墨子修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见她面色不太好看,不觉更添几分担忧。
子歌深吸一口气,看向兄长,郑重开口道,“哥,我觉得乳母的死,并非偶然。”
是肯定的语气。
他并非愚笨之人,妹妹一开口,他便明白了,乳母之死,怕是真的跟那位脱不了干系,否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不过当时他年纪还小,并未察觉罢了。
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唇瓣紧紧抿着,目光中多了几分杀意。
孙如温,咱们的仇,又多了一笔。
回去的路上,锦荣欢快地哼着歌,子歌本来低落的情绪受她感染,心情好了许多,掀开车帘向外看,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放下帘子,坐回原来的位置,“这么开心?”
“嗯。”锦荣点头,眉眼里都是笑意。
对上她灿烂的眸子,子歌失笑,“既然这么喜欢明王府,为何要跟着我?”
“因为奴婢也喜欢公主殿下啊。”
子歌被她歪着脑袋的样子逗笑了,“你啊你,嘴巴怎么这么甜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锦荣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开口,“殿下,奴婢说的都是大实话。”
目光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二哥说,乳母弥留之际,只有四岁的锦荣陪在身边,子歌想问她,乳母过世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是说过什么,可是对上她那双灵澈的眼睛,又什么也问不出了。
亲身经历了娘亲渐渐没了气息的过程,当时的锦荣,不过一个四岁孩童,她不忍心再揭她的伤疤。
她开不了口,锦荣反倒来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