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有“其实我有在包容你”的态度。
严烈张口欲言,又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他装了那么多年的钢铁直男,没想到会遇见一个有质保的正牌货,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
他气不过,奚落了一句:“你这字,该从小学书法开始学起了。”
方灼默默拿出作业本。
没一会儿,她又转过来问:“小学书法怎么练?”
严烈:“……”
一拳打在棉花上,都比跟她生气舒服点。做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
因为这周是小周,整个休息日算起来才一天时间,方灼不想在坐车上浪费宝贵的半天,就没回去。
她向严烈借了手机,跟叶云程告知一声。
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去了,叶云程想寻可以形容的词。
身边的人比她要坦诚得多,他好像可以随时随地说出自己心底的话。方灼正想跟他讨教一下,严烈灿烂地笑了出来,竖起拇指,朝前面的人扬了扬眉,心照不宣地道:“舅舅!”
叶云程回神,低下头羞赧地笑了一下,又重新看向他们,颇有点局促地问道:“我是不是来太早了?”
严烈说:“也没有,我们在布置教室呢。不过老师还没来,你想找她聊天的话可能要晚一点。”
见方灼一直盯着他,叶云程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怎么了?”
方灼想了想,还是坦率地道:“很精神。很好看。”
叶云程抬手去揉方灼的头,笑道:“你也很精神,很好看。”
他顺势摸了下方灼额头上还没有彻底消去的疤,抿了抿唇角,当没有发现,揽着她往学校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