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周嬷嬷也在心里骂着周小文,见周小文实在不顶事,又冒险开口:“大人,这是小文被吓破胆后的佳话,不能作为证据,小文他不是大族留种!”
又对周小文喊:“小文,你不能……”
啪啪啪!
赵班头抽打周嬷嬷,及时打断她蛊惑周小文的话。
罗通判冷笑:“一介仆妇,屡次妨碍衙门办差,来人,将这贱妇的舌头割了!”
“是。”行刑师傅带着狱卒立刻动手,一摁、一拽、一割,嘶啦,周嬷嬷的舌头没了,是疼得张口大喊,可一张口就是满嘴血,吓得周小文什么挣扎都没了。
周通判趁机再问周小文:“你是金家哪个姻亲的留种?有何证明?”
又冷笑威胁:“老实招供,敢有所隐瞒,不仅会阉了你,还要把你卖去做男娼!”
做,做男娼!
周小文吓死了,倒豆子般交代:“是,是鲍家,我大腿内侧有个深黄色小胎记,乃是鲍家所留的身份印子……还有一块青铜牌子,里头有鲍家留给我的金银存放地址。”
果然是有产业的,不然也收服不了周嬷嬷她们。
罗通判吩咐行刑师傅:“查看他说的胎记。”
“是。”行刑师傅举着油灯,扒拉着周小文的大腿,没多久就找到周小文说的胎记,喜道:“大人,胎记找到了。”
罗通判虽然嫌弃周小文尿了,可这胎记是证物,他只能捂着鼻子去看……胎记很小,也就黄豆大,但颜色很清亮,一眼就能看出是故意往皮肤下填入颜色所致。
“果真是人为留下的身份印记。”罗通判又问周小文:“你的青铜牌子何在?”
刚问完,是想起行刑师傅扒拉周小文裤子时,听到的那清脆之声,脸色有点绿。
“大人,青铜牌子在此。”狱卒从周小文的裤子里翻出一块青铜牌,也不敢洗,怕洗坏里头的东西,只擦巴几下,递给罗通判。
罗通判脸都黑了。
罗师爷也被恶心到了,可这种时候,只能他去接:“给我。”
狱卒把青铜牌子递给罗师爷。
如今天冷,罗师爷戴了皮制手套,这才敢接青铜牌子,又细细看后,道:“大人,里头应当有机关。”
罗通判怒问周小文:“怎么开?速速交代!”
周小文:“青铜牌子的侧边有六个暗钉,小的腰带内藏有六把小钥匙,按暗钉的孔形相配,就能打开青铜牌。”
又哭求:“大人,小的已经全招了,求大人别阉小的,也别让小的去做男娼,呜呜呜!”
赵班头很快就从周小文的布腰带里,拿到六根比针大一倍的小钥匙,放进盒子里,递给罗通判:“大人请过目。”
罗通判看了一眼,最后道:“把周小文带上,去见邵知府。”
开青铜牌的事儿,得邵知府来做,毕竟身为知府,功劳他占了大头,风险自然得他来担。
“是。”赵班头他们立刻照办,给周小文套上衣裤后,押去见邵知府。
邵知府早就在等着拷问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供了。”
罗通判点头,把拷问过程说了一遍。
“……”邵知府听后,看向烂泥一般,还一股子味儿的周小文,摇头道:“这就是大族在外留种的弊端。”
种是留了,可教养跟不上,没脑子又没骨气,一点刑罚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