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交个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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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真青身为明宋国唯三的,‘皆下等’武家之一的嫡系公子。

出生便蒙袭祖荫,官拜七品‘云骑尉’。

接着继承了‘八首剑’,有了继承‘赤谷江海家’家主的可能性后,马上又有恩旨降下。

升官成了四品‘平海卫将军’。

而且他的四品将军跟张贵的龙虎将军截然不同,可不是不值钱的地方团练、番野蛮官。

而是正正经经的朝廷文臣、武将序列。

月月受用民脂民膏,年年朝会高踞殿上。

虽然象征意义远远大过实际,毕竟但凡有点权势者,便不会在乎户部发下来的那点俸禄。

可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权贵们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绣绫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要什么有什么,那争的不就剩下那点面子了。

而海真青正经武官四品的面子,其实比张贵没了‘里子’的番邦一品世子的‘面子’大的多。

因此他才会趁着明宋南国乱象萌生的机会,来劫掠芝海镇。

也因此张贵实在猜不出,海真青劫掠不成,反而被坑了十五万两黄金后,隔了几天,突如其来‘拜见’自己的原因。

而他现在直白的问过海真青,却迟迟没有听到答案。

心中不禁越加迷惑,暗暗想到:“怎么个意思。

就算预想中明宋北国‘两王夺嫡’的大内斗,暂时没有出现,整个国家的秩序也没滑向崩塌的边缘。

但我于公、于私还是不可能报复得了海真青,他到底何必再来‘找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罢了。

我又不是这‘孙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看透他的心思。

只能来个‘敌不动我不动’了。”

拿定主意,张贵不再瞎猜,呆呆的回望着‘深情凝视’自己的海真青。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海真青终于酝酿好了情绪,开口道:

“现如今乃是大争之世,风起云涌之时。

不管什么出身、背景,一个浪头下来,说不定就把人‘砸’没了。

而我老爹又是个爱‘放养’的。

总说什么大浪淘沙、真金火炼,却不讲自己当初二十三岁就继承了家主之位。

总之除非我在外面被宰了,他可能会替我报仇,其余只能自生自灭。

所以我最爱结交朋友,一是多条路子;二是可以相互依仗。

但即便在下朋友遍天下,也没见过如龙虎般前途广大的人物”

“停、停、停、停,你这话太超过了。”

张贵闻言终于知道了海真青回头找自己的原因,却觉得他言辞夸张,让人觉得心怀叵测,便打断了他的吹捧,“我倒也不妄自菲薄,如今的确是有些身份、地位、能耐、本事。

可也不值得你堂堂明宋三大武家,传古”

“龙虎,此方世界终究是,伟力归于自身!

尊驾木秀于林,虽然会有‘风吹雨打’之险。

可同样的也会有识货后不生歹意,反而想要结交、簇拥的朋友。

须知‘鸟随鸾凤飞腾远’,虽然阁下未来能不能成为鸾凤尚且两说。

可已经值得我下上一注了。”

张贵一愣,重新上下打量了海真青两眼,

“你既然想要‘下注’我,为何放你的时候毫无表现。”

“那时候我是你俘虏的手下败将,说什么话都轻贱三分。想要‘结交’更是宛如讨饶,委实的不好表现出来。”

这话符合情理,张贵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慧眼识英雄,但我没兴趣”

“瀛日国的大军,在西粤海行省粤角右郡飞鱼、珍宝、珍珠场三港,大败魁王派出奇袭的七十五条大战舰。

其中‘甲字’机关战舰二十二艘、‘甲上’十三艘全军覆没。

唯独一艘龙鱼大战船逃出了式神的魔掌。

有件事,你跟真龙国干系密切也许早就知道。

珍王已经娶了瀛日天皇鸣仁熔月之女,鸣月织为王妃。

但还有件事你却不一定知道,那就是鸣月织有着驱使神器‘虚高天原’的能耐。

八成就是瀛日国的王储。

也就是她亲自出手,召唤出了百万式神洪流,灭掉了魁王派出的舰队。”

海真青滔滔不绝的打断了张贵的话,“我知道自己除了家世,现在来说没你有钱、没你有势,本来因此想要抢你,结果发现也没你强悍。

可就因为这家世,但凡明宋国内的消息,能瞒过我的极少。

并且知道的还都算及时,不知道能不能换来阁下的交情?”

张贵眨眨眼睛,突然鼓掌大笑道:

“我首初见真青你就感觉犹如,不同父且异母的兄弟一般亲切。

说什么换不换的,咱们再叫点酒菜先吃喝着,细说说西粤海,粤角右,三港打仗的事。”

熟悉他秉性的都知道,张贵一旦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讲话,就算初步认可了对话者的价值。

而海真青虽然不知道张贵的这个毛病,却总能听得出来好话、歹话,微微一愣也笑了起来,

“我恰好饿的慌了,就吃贵兄一顿小宴了。”

“请,请。”

张贵闻言将海真青让进了雅间,朝外面高声吩咐道:

“伙计,再整治一桌席面,要你们酒楼最上品的。

我好好款待位新交的朋友。”

“是,世子爷。”有伶牙俐齿的伙计闻言,声音清脆的答道:

“给您上的席面本来都是最最品的,只是港里捕到的时鲜海货不同,菜品总有差异。

刚刚正好有渔家下钩钓到了一只金鳌,用来待客彩头最好。

这就给您整治上。”

张贵、海真青闻言相视一笑,落座后轻声交谈起来。

就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海真青感觉自己跟张贵相谈默契,也算是成了眼熟面花的酒肉朋友。

再亲近些不再显得冒昧。

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只拴着进贤的铜钱,递给了张贵,“这是只‘青蚨子钱’,贵兄拿着方便我沟通消息。”

张贵不客气的接过铜钱,晃了晃手里的金线。

感觉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文制钱,不耻下问道:“这宝贝怎么使?”

“用嘴一吹,只要有风过了铜钱的钱眼,便会有‘回声’报讯。”

海真青笑盈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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