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快给驸马看座。”屋子里的椅子都是有数的,温伟运过来没有了位置,萧知晏也只能让初夏再去搬一个椅子过来。 青蓝与初夏一同进来,手中还端了一个托盘放了两盏茶。一盏放在了沈安蓉的面前,一盏递给了温伟运。 “皇妹和驸马从母后那边过来的吧?本宫这里的茶虽不及母后的好,但也是可以入口,二位尝尝看。”萧知晏到底是皇后,宫外的事情她也都是知道。 虽然萧知晏也不太喜欢沈安蓉,乐意见到宁贵妃给沈安蓉难堪。但不能在永宁殿给沈安蓉难堪,否则日后沈安蓉若是记恨上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会才十分不给宁贵妃面子。装作没有听到宁贵妃的话一般,给沈安蓉和温伟运解围。 “皇兄素来孝顺,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紧着母后那边。不过皇兄对皇嫂也是极好,这样好的竹叶青应当是今年新到的吧?臣妹府上用的还都是去年剩下的,若不是托了皇嫂的福,怕还要晚些时候才能喝上今年的茶。”沈安蓉平日里虽看不上萧知晏,但这会却是真心恭维萧知晏。 也算是,感激萧知晏为她解围了。 “说起这竹叶青,臣妾记得好像前尚书爱喝了些。从年每年到的新茶,皇上除了送去太后宫中,赏给皇后一些,剩下的可都是进了尚书府的院子。如今,前尚书被流放,尚书府也没了这样的好东西。”宁贵妃见沈安蓉不搭她的话也不生气,听到她们说这茶,又提起了兰丘和兰惜“不过这兰王妃可真是好命,前尚书被查的关头有了身孕,这才保住自己的地位和亲娘的性命。又用孩子为亲娘搏了一个诰命,让自己有了平妻的身份,可真是好手腕,好心机啊!” 说到最后,宁贵妃还斜了一眼萧知晏。她可是清楚萧知晏和兰惜走得近,就是不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最后竟是沈安蓉一个人倒霉。 想到这里,宁贵妃又愤恨的朝对面最末位的冯婉雯瞪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哪里来的狐媚功夫,迷惑了沈从业。犯下这样滔天大罪还不赐死,受罚期间沈从业还日日去朝阳宫看她,真是该死的很。’ 宁贵妃心中这样想着,可面上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瞪了冯婉雯一眼,就什么都没再说了。 “宁贵妃,慎言!”萧知晏淡淡的看了一眼宁贵妃,提醒她要小心说话。 “说起兰王妃的好命,就不得不说谦王妃了。”宁贵妃虽然不服气,但到底没有再说兰惜,反而转头说起了温雪儿“谦王妃没有嫁到王府之前,谦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们可一个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如今谦王妃嫁入皇室不足两月,这王府后院接二连三的有好消息传来,可真是要把高太妃给高兴坏了。就是不知道是谦王妃好命旺夫,还是谦王好命,亦或者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们好命了。” 宁贵妃话落,屋子里许多人都笑了起来。谦王府的事情,在座没有哪一位是不知道的。这么多年谦王从未有过一个子嗣,可把高太妃愁的跟什么似的。 日日为沈奕北张罗纳妾,就是希望后院能有好消息传来,谁知道这么多年竟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原本高太妃都快没有希望了,谁能想到这温雪儿一嫁过来,谦王府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有孕。可把高太妃给高兴坏了,这些日子天天在御花园里转悠,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快要有孙子了似的。 不过高太妃这边如此高兴,就是不知道谦王府中的谦王妃,心情是个什么样子了。 “对了,同样都是入了皇室的玉牒。怎么驸马就成了嫡出,谦王妃至今还在生母名下呢?莫不是魏氏姨娘只重视驸马这个儿子,不重视谦王妃这个女儿?要知道,谦王后院的那些女人可都是家中嫡女,任谁也不会服一个庶女的管束。想来谦王妃在王府里也是过得艰难,驸马如今有了身份,何不帮一帮自己的嫡亲妹妹呢?”沈安蓉不让宁贵妃把温伟运和温雪儿扯在一起,宁贵妃偏要提起二人一母同胞的事情。 若不是沈安蓉,就没有冯婉雯入宫的事情了。反正沈安蓉也拿捏不了自己,宁贵妃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看着沈安蓉面色不好,宁贵妃就觉得大为出气。这么多日的郁闷心情,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好了!皇妹大喜的日子,偏要来找不痛快。与其有空在本宫这里说这个说那个,倒不如回去教导好皇子公主,也算是为皇上分忧了。没有子嗣的嫔妃,就回去抄抄佛经为太后和皇上祈福,总能找些事情做。”萧知晏对于宁贵妃这种找事的行为也实在是烦闷,找了个由头就让她们全部离开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众人被宁贵妃祸及,此刻心中都有些不愿。萧知晏一说让离开,都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和宁贵妃有什么牵扯了。 “本宫约束后宫不力,让皇妹见笑了。”沈安蓉和温伟运倒是没有离开,萧知晏还要安抚沈安蓉的情绪,自然不能开口让沈安蓉离开。 “无妨,宁贵妃素来是这个性子,臣妹自然不会怪罪皇嫂。”宁贵妃是邻国过来的和亲公主,和沈从业后宫里的妃嫔素来不对付。也不大听萧知晏的吩咐,碍于她的身份,萧知晏也不能过于苛责,所以才导致如今这个样子。 沈安蓉自然清楚宁贵妃的性子,也不会因为宁贵妃而迁怒萧知晏。 “皇妹如此善解人意,让本宫实在是欣慰。”萧知晏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沈安蓉不满萧知晏,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沈安蓉如此识大体,倒是让萧知晏少了一些烦心事。 “谦王府大喜,想来皇妹应当还不知道的吧?前些日子太医向高太妃汇报,这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