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派人去毓秀阁打探过,也知道兰惜的月信不准。如今这地上的血,无非就是月信罢了。
“你年纪小,有些事情没听过也是正常。你二舅母家的一个庶妹,当年攀附上的高门大户嫁过去做了贵妾。勋爵人家未娶妻先纳妾,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姑娘愿意嫁过去,何况这还是贵妾。上头没有当家主母,她又不想日后屈居人下,只能依靠生子来取得婆母的欢心。说不定一个恩典,就抬了她做正妻。嫁过去两年生了两胎,头胎是个儿子,下头是一个龙凤胎。其中两胎间隔,时间也是不长,大概出了月子就又有了。”这样的事情,徐夫人从前自是不会告诉温芸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后来也渐渐忘了,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何必关心她们的事情。不过如今温芸萱问起,徐夫人这才说起。为的也只是告诉温芸萱,自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再度有孕。
“娘,你可别吓我。方才若是只有婵微也就罢了,可青蓝也过来了。她们要是到太后面前告状,咱们可就全完了。爹爹和哥哥才刚出事,咱们不能再度被罚啊!”温芸萱听完就瞪大了双眼,立刻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虽说她背靠温家底气还是很足,可只要一想到太后那严肃的脸,温芸萱就没来由的紧张。
“别慌,青蓝虽瞧见咱们也在这里,可她并不知道兰惜究竟是怎么摔的。她所知道的都是婵微的一面之词,只要咱们咬死不认,太后最多是苛责几句不会责罚。虽说你爹今日受了罚,可他还是这长燕的丞相,只要你爹未曾倒台,就凭些没有证据的猜测,太后是不会轻易给我们定罪。”徐夫人想了想按着温芸萱发抖的手,安抚着告诉她,让温芸萱别太紧张了。
“真的吗?”温芸萱显然格外担忧,上次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上次可不是她所为,但沈阳熙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现在想想温芸萱还是有些后怕。如今这事,可真真正正是温芸萱所做,这让她如何能不害怕。
“好了!要记住你是这长燕的询王妃,人前人后都不能失了身份体面,这般胆小能成什么大事?且不说她到底是不是小产,就算是小产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自己失足从台阶上摔下去,与谁都没有关系。若太后执意要怪罪,也该是怪罪她身边伺候的下人。”徐夫人见温芸萱如此十分不满,再三叮嘱她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人前万不能做出这副模样。
“是,女儿明白了。”温芸萱见徐夫人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谨记徐夫人交代的话。
“好了,一会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见温芸萱应下,徐夫人的脸色才稍稍好些“青蓝带着她们去了永宁殿,肯定要请太医为兰惜诊治。一旦请了太医就一定会惊动太后和皇后,到时候说不定要带着一群人去永宁殿。咱们这会也赶紧回去,免得她们去时不见我们,到时候就任凭青蓝如何说了。”
徐夫人打算带着温芸萱赶紧回到宴会上去,免得去迟了太后就只听青蓝和婵微的一面之词。
“好,咱们这就过去。”温芸萱此刻是六神无主了,自然是徐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
二人赶紧收拾了一番,带着人回到御花园中。此刻还没有开宴,各位夫人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赏花,徐夫人带着温芸萱也去找了与自己相熟的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