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听言,不由的眉头一皱,昔日庆历新政也是因为乱扣朋党之名,结果被一一扫除朝堂的。
“梁相甚言!”
赵昕忽然大声道。
而后朝着赵祯施了一礼,方才说道:“敢问梁相,朝廷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有大量的官员在等候补缺,然而到朝廷真正需要的时候,这些人却以各种理由搪塞。梁相若有什么解决之法,自然可以当朝提出,众臣一起商量是否可以这么做,但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构陷他人,敢问梁相可有证据?”
“官家!臣只是猜测而已!”
梁适满头大汗的说道。
“既然是猜测,又岂敢妄言!若朝中大臣动不动就如梁相一样乱扣朋党的帽子,那么朝政还能运行下去吗?”
赵昕不依不饶的说道。
梁适只好跪下说道:“臣妄自猜测,险酿大祸,但请官家治罪!”
赵祯回道:“卿之所言,确实有失妥当,既然卿态度诚恳,故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赵昕又道:“父皇!朝廷积弊至今,若再不改革的话,儿臣敢断言,不出百年,我大宋必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到时候大厦将倾,诸位何以立足?”
赵祯笑道:“既然庞相提出此事,想必庞相心中,定然有改革之法,不若当众说出来!”
“臣只是有一些粗陋之见,还望众位大臣及官家商议而定!”
说完庞籍从怀里拿出提前写好的劄子,大声的念道:“针对恩荫制度的具体措施如下:其一,取消圣节荫补和大礼荫补。其二:保留致仕荫补,但所受荫之人仅为一人,且需要通过朝廷的考核。其三:保留遗表荫补,但取消推恩制度,所受恩荫之人不得超过三人,同样,需要通过朝廷的考核。”
赵祯说道:“卿之所言都是关于恩荫之事,那么科考制度,卿有何看法呢?”
“官家!科考制度牵一发而动全身,臣以为,此事需的细细斟酌之后,方才能下定论,臣只是对恩荫制度做了完善。”
庞籍拜道。
“庞相之言!众位以为如何呢?”
赵祯转而朝着朝廷大臣们问道。
由于梁适的话在前面,没有人想冒这个险,毕竟庆历年间,夏竦等人以朋党之名弹劾范仲淹等人,赵祯虽然起初不信,但最终各种偶然事件的发生,还是选择了不得不信。
赵昕见此,率先出列道:“父皇!庞相之奏疏,儿臣认为可行,故儿臣附议!
梁适今日已经失了颜面,突然想起昨日,下人来报,太子携带庞良娣前往庞府,梁适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省亲而已,然则今日一看,只怕这份奏疏定然是出自太子之意,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在同太子叫板?
梁适想想就头疼,好不容易官拜副相,还不足俩月,就险些酿成大祸,所以赶忙出列道:“臣附议!”
见此,韩琦,富弼,曾公亮,欧阳修等人才上前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