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进五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二天中午,一早灵毅和婉兮就起床,骑了快马,一路往北门奔去。
一路行来,灵毅没有多说一句话,婉兮也不打扰他,策马飞奔,太阳升起时,两人总算来到了镇龙山山脚。
冀州除了冀州山脉,其实并没有什么山峰,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土包,只是比周围的地势稍微高出一截。
灵毅下马,寻找到孙泽几人说的小路,往山上走去。小路两旁,杂草丛生,人迹罕至的样子。
行至山顶,终见一座坟墓立于正中,坟墓周围的杂草已被人清理过,应该是孙泽几人上山时清理的,干净整洁。
如果没人清理的话,灵毅不敢想象,这里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茅深草萘,破败不堪。
定定的看着墓碑,墓地不大,六尺见方,石头镶砌的坟墓,一块三尺的的墓碑,上面只是刻有“武浩之墓”四个大字。
悲凉的墓地,萧然的墓碑,没人会相信,这就是堂堂开国功臣,一代忠勇公爵的坟墓。
看着墓碑,灵毅眼角微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是灵毅印象当中第三次和爷爷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是姑姑病重,爷爷回京,给自己开辟武脉时;第二次是在卫城,武家军护送爷爷的骨灰回京的时候。
在他的印象当中,爷爷是一个伟岸的人,他的身躯永远笔直刚毅,说话永远声势十足。可这都只是记忆里面的样子,再过几年,自己还能回忆得起爷爷的英姿吗?
一旁的婉兮从储物袋中取出祭品、纸钱,最后递给灵毅一葫高粱酒,在灵毅右后方也跪了下去。
灵毅打开酒葫,在墓碑前,奠了三次酒,将一整壶高粱酒敬奉给了爷爷。
接过婉兮再次递给他的高粱酒,灵毅一仰头,喝下去了大半,静静的跪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婉兮见他这么激烈的喝酒,很是担心,但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灵毅。
“你说人死后会有灵魂吗?”灵毅轻声询问婉兮。
“应该有吧,只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或许在梦里我们就会相遇。”婉兮回答道。
“你说爷爷和父亲他们过得好吗?”
“他们生为人杰,死后定是鬼雄,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
直到中午,灵毅和婉兮才下了镇龙山,绕道乱葬岗给月儿姐和小奎祭奠了一下。
微醉的灵毅现在就只想发泄一番,刚好今天中午的比赛就要开始,自己要好好打一架。
“驾”策马飞奔而回。
“情况怎么样?”来到擂台区,灵毅和婉兮直接和孙泽等人汇合,询问情况。
孙泽看见是灵毅回来,见他脸色不好,也没有多问,回答道:“今天的比赛只有五场,早上结束了两场,并州龙神会和幽州马氏家族的代表队晋级了,现在进行的是麓山城和青州猎鹰帮的比赛,现在看,应该是猎鹰帮更胜一筹。之后将是扬州城和西沙城的对战,最后才到我们和冀州队的比赛。”
灵毅大致了解了比赛安排,又问道:“冀州队是什么情况?”
郝军接过了话语,回答灵毅:“冀州队是没有入选太学院的官宦子弟组成的队伍,实力都是高阶武师修为,最厉害的是……”
郝军没有说完,有点犹豫不决。
“怎么了?”灵毅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郝军悄声在灵毅耳边说道:“他们最厉害的林兴实,实力到了武师大圆满的程度,就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怎么特殊法?跟我有关系?”灵毅皱着眉头问道,自己对于这个林兴实还真没印象。
“跟你有大关系,他是国舅林宗祥的儿子!”
“林宗祥,就是接手西沙城的林宗祥?”灵毅问道。
“就是他!”郝军低声回答。
“冤家路窄啊,他家接手了我们武家的军事、封地和宅院,现在遇见了,可不能轻饶了他!”灵毅暗暗一笑。
“这是京城,你别太冲动,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郝军告诫道,他生怕灵毅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别担心,只是教训教训他,一会我要拿这些官宦子弟开刀,发泄发泄!”灵毅说道。
“你有过分寸就好!”郝军没有再说什么。
“看台上的那个老头是皇帝吗?”灵毅转头,这才发现,看台正中坐着一个身穿黄袍的老人,他的威势,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臣服之意。
“那就是当今皇帝——魏曦,今天不知怎么他亲自出来观战了。”
灵毅注视了皇帝一会,为了不引起注意,又将目光投向了擂台之上。
时间难过的很快,前两场比赛,在猎鹰帮会和扬州城的晋级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