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百万的因在我们身上。”严裕年轻,还无法做到像严晖一样厚脸皮和李勇欠赌债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什么叫在我们身上?只不过派人引导了一下,带他进了赌场,他要是不烂赌成性,怎么会跟人进赌场?说到底还是他根子坏掉了。”严晖对于自己算计李勇的事说得理直气壮,“再说又不是我们和赌场的人串通从他手里赢钱的?我们和赌场可是干干净净。”
“你说得对,辰硕能挺过来,肖斐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严晖和肖斐因公司的关系,算是死对头了,严晖本人极为自负,他当初能赢肖斐,以后也一定能赢!
看着父亲重新振作,严裕心里高兴,但又怕严晖又升起让他联姻的想法。不过,这次许是严晖听进了严裕刚才的建议,对着严裕道:“我让你离婚也是为了你好,就算不为了联姻,就现在张浅月的精神状态,也根本担任不了严家夫人的职责,还有她那个亲生父亲……”
严裕知道父亲没说谎,严晖确实没和赌场有牵扯,可这事的源头还是他们,若不是他们处心积虑地算计乔微,如今也不会被赌场咬上。
即便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但严裕还是接受不了严晖让他离婚联姻的想法, “爸, 难道您还看不清形势吗?联姻真的有用吗?如果有人愿意投资信源, 根本用不到我联姻,如果人家不愿意相信信源, 就是我真的得了人家女儿喜欢, 人家估计也不会让女儿嫁进我们家来。”
“爸, 如今不是封建社会了,即便是封建社会, 夫妻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严裕一直知道严晖有些时候很封建, 而且有些官僚,可如今是现代社会了,什么家族联姻, 根本就是个象征, 真到了公司破产的时候, 结婚前有婚前财产公证, 离了婚就能及时抽身, 比封建时代的联姻还要脆弱。
对于严晖的问题,严裕很沉默,良久后才道:“战略抉择没有谁对谁错,况且您当初的决策确实给信源带来了极大的利益,让信源抢夺了不少市场份额,至于现在……”
“当初辰硕的情况比我们现在还要困难,可他们依旧能够崛起,可见一时的困境不算什么……”虽然这么说,可是严裕自己都心虚,他很清楚辰硕当时的困难是技术难关,而信源的困难是技术、战略、资金、市场等等诸多问题,或者说市场即将要淘汰信源。
严晖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精神仿佛一滞,靠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上面的吊灯, 语气有些迷茫,“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错了?我应该和辰硕一样选择自主研发,而不是依靠西方?”这是他当初做出的战略决策,自主研发的费用太高,辰硕选择自主研发,前二十年辰硕比信源的日子难过很多,但如今熬过来了。
如果说辰硕是先苦后甜,那信源就是先甜后苦,如今就到了苦日子来临的时候。
“凭什么?就凭你现在是信源的副总经理,未来你要从我手里接过信源, 就凭你所有的生活和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都是信源给你的。”严晖发现自己儿子不止儿女情长。在这个时候还出现了逆反心里, 实在是让他有些失望。
严裕没信心,可是严晖对自己却有极大的信心,他和肖斐是同一辈人,他坚信肖斐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他当初走了捷径,现在弥补一定还来得及!对,一定来得及!严晖在短短十几分钟后就给自己重新建立信心。
“很简单,依照我看,李勇只有在监狱里呆着最安全,也不能惹出事来。”严晖揉了揉眉头道:“依照李勇的性子,就算没我们,估计早晚也得进监狱。”
“你别在这里做什么妇人心肠。”严晖看着严裕在这里犹豫不决,似乎拿不定主意,“为着李勇干的蠢事,我去求人家办事,一次两次行,可要是次数一多,你觉得还会有人老帮我们吗?”
“那李勇的事?”严裕还是没法丢下这事不管,毕竟这事处理不好,对信源也不利。如今信源的情况,不宜再有任何不利消息出现。
“好了,我会请律师,警察局市政府那边也有些熟人,打个招呼收拾了这帮人还不难。”严晖说道,若不是为了公司,他真的不会搭理这帮涉黑的人。
“您肯出面就好。”严晖听后松了一口气。
“爸,你的意思是?”严裕觉得严晖话里有话,而且似乎早有打算。
“对付李勇,总要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一劳永逸?”严裕挑眉,没明白严晖的意思。
纠结了不少时间,严裕才点头,同意了严晖的做法。
“那就麻烦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