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闻一闻,摇摇头,“不是最好的。”
“桑葚酒啊,就要”安顺看看安荔浓和铁蛋,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摆摆手,“你们回家去吧。”
看着安荔浓和铁蛋跳着蹦远的背影,安顺抬头看向天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认真听他介绍酒了,一时嘴痒
“哎。”
“人老了。”
老了,就常常回想往事。曾经的人,曾经的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一辈子,转眼就过去,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应该就是跟着师傅学酿酒、卖酒。安顺摸摸酒坛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师傅的好手艺传承下去。
曾经,安顺以为最难的是找一个天赋好心又正的徒弟,但现实告诉他,没有材料才是最痛苦最难的。
“噗。”安顺嗤笑一声,他已经七十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健康到老,才是他最应该祈求的。
安荔浓带着一群小屁孩从安九爷家出来,在村里游荡,玩耍,看着各家的亲戚来亲戚往,看着大家你来我往的推拒着红包和礼包。
礼尚往来。
热热闹闹。
整个石河村好像都鲜活起来。烟火气下,一张张生动的笑脸,带着希望和幸福。
安荔浓很喜欢这种接地气的热闹,在几十年后很难见到这种亲近又自然的热闹。
突然,安荔浓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她的名字。
声音尖锐刺耳。
不用猜,安立春和安老太。
安荔浓撇撇嘴,然后往安家老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