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荔浓,安立春立刻竖起稀疏的眉头,声音尖锐,语气厌恶,“你怎么才回来?”
“我等你很久了。”
“拖拖拉拉,让长辈等。”
安荔浓疑惑,等她干什么?
安立春看到安荔浓空着手,斜瞪着眼,高高的颧骨一耸一耸的,“你不是去换猪油和火碱了吗?没换到?”
“没有东西,你怎么教我们做皂?”安立春尖叫,怒瞪着眼,颧骨凸出,脸颊凹陷,一个字丑,丑哭小朋友。
小又肿的眼睛,即使努力瞪也不大。鱼泡眼,越是用力瞪睁越是显得厚重。本就吊梢眼的安立春怒瞪着眼的样子更丑了。
安荔浓一手捂住眼。
眼不见为静。
真的太辣眼睛了。
上下几千年文化,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形容的词,这也算是丑出文学范围之外了。
安荔浓啧啧嘴,绝对不承认是她‘词到用时方恨少’,而是安立春太本事,丑出了天际。
“真没用,这点东西都换不来。”安立春撇撇嘴,一脸嫌弃和鄙视。
安荔浓挑眉,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换东西回来教他们做皂?她们哪来的脸?哪来的自信?
呵。
想太多。
“我就说不能教别人吧。你看看,你看看,你教会了别人,人家连一点点猪油和火碱都不愿意换给你”
安立春巴拉巴拉不停,把安荔浓说成胳膊往外拐的蠢货。像皂这样的好东西不是应该藏着掖着自己人分享吗?
非要弄得人人都会。
否则,还能偷偷卖买或者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