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秦若风看着水若云第三次拣错药材上秤的时候,不禁摇摇头,站起走过去。
“若云!”
“啊?师傅你叫我啊?”水若云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面前拣了一半的药材。
“怎么?有心事?”秦若风一手拍了拍水若云肩膀,一手指了指桌上拣好的几味药材:“若是累了你就去休息吧,你都捡错好几次了,若是患者喝了如此的药,你说会如何?”
“啊,对不住,我没有注意到。师傅,我觉得我身体有些奇怪,似病非病。常言道医者不自医,不若师傅给我看看可好?”水若云早起时就发现自己腹疼难忍,一会疼隔一会又不疼,反反复复。干脆借此机会让师傅来检查一下自己,看看是否真的如裴天崖前辈所说那样巽衣宫的药是有问题的。
一听爱徒身体不适,秦如风迅速伸手搭上了水若云的脉门,凝神静气地感受着水若云脉络的变化。
很快,秦如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若云啊,怎么你的脉象像是中了毒?你乱吃了什么东西吗?”秦如风忍不住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水若云平静地陈述“师傅教导多年,我怎敢乱吃。且今早我就腹疼不止,一阵疼一阵不疼,但又没有其他并发症状。我曾一度怀疑自己腹部受冷所致,但又似是而非。师傅可知这是什么毒?可解吗?”
“待我查探完再告知你,你且坐好,让为师施针取样。”秦如风慎重地拿出银针,点着手边的烛台,烤了烤银针,飞快在水若云身上轧过,取来一个净碗,小心把血滴入其中。
秦若风飞快拿笔沾了墨,摊好一张纸笔走龙蛇,写下若干药材递给水若云:“你去把这上面的药材拣来,还有顺道把韩风叫来。”
韩风很快和水若云带着药材赶过来了。
秦若风拉着韩风坐下,拿出另外一支银针,用同样的方法取了韩风的血,然后往装有俩人血的碗里,倒入水,然后分别让韩风与水若云用不同的药材泡以沸水,滤药渣得出各种药汁。
最后想了想,秦若风从自己身上也抽了一份血样,放入一个净碗中。
一样一样试过去,秦若风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好得很,难怪那么有把握地来找我。”秦若风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
水若云与韩风对视一样,内心想到一块去了,看来宫主是真的有问题。
“你俩在这里等着,为师去去就来!”秦若风一阵风地,大步走出了院子,所去的方向正正是巽衣宫宫主所在的主殿。
等师傅走远,水若云拉着韩风进了屋子关上门才开口道:“看来我们都中了毒,而且我的为最深。”
韩风一脸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水若云淡定道:“我比原来预计的时间还晚回来几日,加之我想看看是否我们每季度吃的药丸里是否有特殊成分,故意没吃拿去切开来查验。果不其然,今天恰巧就发作了。一来我早上已经毒发了,二来刚你和师傅的那份血样遇到净心莲时都是淡黑色,唯独我的时墨黑,你没看师傅的脸色都变了吗?故而得知。”
“那今晚我们的计划还是暂停吧,你的身体这样子,恐怕也做不了什么。”韩风拍了拍水若云的肩膀。
水若云异常坚定:“不,今晚必须走一趟,你看刚刚师傅那样怒气冲冲过去,估计很快宫主就会有所提防,倒是再去探就晚了。”
韩风见坳不过水若云只得同意:“那好,今晚我照计划制造骚乱,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水若云笑了:“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还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