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郎家俊在此离去前的嚣张话,他早就预料到中年女办事员拨打电话,不过是走过场敷衍了事,真实目的纯属于找个理由好打发他快速走人,再无其他的用意。
对于像中年女办事员这种做事情没个原则性的人,他内心是不懂何为客气的,也不害怕彼此伤了和气。
中年女办事员脸皮倒是厚,她即使被吴联记揭穿也沉得住气,不生气不置可否。半天时间,她从身下坐的办公椅上站起身来,冲吴联记友好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在此稍等下,我方便方便就回来。”
内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两下,吴联记明明知道中年女办事员要开溜走人,也没个妥善的好办法。
倘若不顾形象守在中年女办事员入厕的门口,损男人形象不说,旁边不明真相的人,恶作剧非把他当成精神病看待岂不更加麻烦,那种滑稽的大笑话闹出来注定得不偿失,弄不好几张嘴都没有办法做解释。
最后想了想,他决定趁这个空档先逛逛街,先帮潘溪霞挑几件衣服裤子,再找个安静地方休息,一切事务都等吃过饭再说,反正在做计划之时就有几天慢慢耗的功夫,一时半刻拖延不算个什么?
几年时间,霞姐的日子都过得非常辛苦,今天就替霞姐擅自做主,先让霞姐到县城繁华地段放松下……
向接待室转过身来,他几步走到潘溪霞旁边去,笑笑说:“走,霞姐,先出去逛逛街,我们下午再来。”
“这里搞好了?”潘溪霞两个耳朵很明显没注意听话,她看着吴联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下衣服,睁着迷惘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脸尽是疑问。
想想这事情确实不太对劲儿,那么多人参与拆房子,怎么可能几分钟搞定呢?
没有去过细说,吴联记笑,“霞姐,你耳朵刚才打蚊子去啦?我不是说下午还要来的吗?”
“你耳朵才打蚊子呢!”潘溪霞瞪大眼睛恨两下吴联记,一歪嘴扭头疾走。
吴联记抿嘴笑笑,立马迈开腿追前去。
几分钟功夫,两人先后走出县政府办公楼,外面是片蔚蓝色的天空,与遥远处的大山相衔接。
潘溪霞驻足向四周围看了又看,她长长的吸口气,闭着眼睛问:“我们现在往哪走?”
“随便你吧!”讲到底,吴联记好多年没有来过县城,也搞不清楚现在的县城变成个什么鬼样子。
单脚在原地转几圈,潘溪霞冲吴联记笑,手指最终却指向了南方,“我手指的那个方向,你看怎么样?”
“好!”吴联记立马随声附和表示绝对认可。
谁知,两人还没能走出多远,迎面就碰上郎家俊带着几个人,从旁边巷子走出来,一字排开挡住他们两人向前面走的道路。郎家俊阴阳怪气的先笑说:“看样子,你们两个心情不错嘛!告状怎么样?顺利不?”
“我们顺不顺利又不关你的事情。”吴联记嘴里应答着,他几下站到潘溪霞身前去。
郎家俊龇牙咧嘴的要冷笑,“真不关我的事情?可你控告的人是我耶!”
旁边穿黑衣的胖子几大步走了前来,上下左右不停不止的反复乱打量吴联记,“嘿嘿,我好像认识你耶,一副欠揍的熊样儿,老三,站过来帮忙看两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啊?”
叫老三的家伙应声快步走过来,扯扯吴联记衣服横看竖看,“兄弟,你模样太单薄了点儿,我奉劝你不要待在这里了,我兄弟几个要是心里面不太高兴,那你就得跟着遭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