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害你了吗?”
吴联记是个明知故问竭力往旁边上躲闪着,坚决不承认刚犯有错误,“平时不知道锻炼身体,自己跑几步路没力气跑不动了,你还好意思责怪我呢?你要脸不?”
“我不要脸,我自找的,”
杏花给吴联记的几句话彻底惹火浑身上下不由得炸了毛,她变本加厉越加有理,“今早上,倘若不是你把我爸引过来,我平白无故会遭受这样子的恶罪吗?”
从村头快步走出来的兰慧娟,老远看见杏花与吴联记没个规矩在打打闹闹,一张原本满是火气的脸,顿时绷紧。她没个好气的怒吼道:“杏花,你个女儿家在干什么?不懂规矩,还不快些回家去,吃早饭啦。”
没淑女形象不讲道理耍野蛮的杏花,一听到兰慧娟的声音,立马丢开吴联记转身就跑。
四五米,她瞪大眼睛又转过身来,冲吴联记嚣张,“你给我小心点儿,今天这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做出怕怕的模样,吴联记撇撇嘴没吭声。
杏宽肩扛锄头漫步走出来,他见吴联记还望着杏花消失在路头的背影子发呆,不自觉的叹口气。看着又聪明又能干的后生,在男女问题上怎就拎不清两人之间拥有的差距呢?你那不是作茧自缚吗?现如今的郎杏坳,还有哪个傻缺会认为你与杏花般配的……
暗地里瞎想着,他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又加快脚步匆匆靠过去,轻声问:“吴联记,你在看什么?”
“看杏花。”吴联记倒是不隐瞒故意实话实说。
不可以否认,话里话外,他存心顶撞有专门气杏宽的因素。
什么叫做没男女之分不成体统?还大喊大叫怕别人耳朵听不见呢?我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显然,他内心现有观点没办法接受杏宽早已过时的迂腐,现如今都是啥年代了嘛!还满脑子尽是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旧思想旧观念,真是上年纪不懂变通的人,看情形这辈子都没得改……
杏宽是十足的老实人,他脑子里不仅没能嗅觉出吴联记的顶撞之意,还自认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先前较为含蓄的话,立马用长辈特有的口气说明白,“吴联记,我劝你不要在杏花身上浪费感情,我曾听明远哥说,杏花读完大学以后,还要继续不停读下去,一直读到博士后。”
到得最后,他赶忙又补充道:“我搞不清楚啥学位叫博士后?你读书多应该能明白,像我们郎杏坳这里的普通人,哪等得起像杏花那样子有文化的大能人?”
懒得再开口多废话,也难以理解杏宽的那份好意。
吴联记不要吭声,他想到童铁大清早的跑来郎杏坳肯定有事情,一扭头转身匆匆忙的先只管自行离去。
一生活只有簸箕大块天空的燕雀,哪里会懂得鸿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