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傅动土正式开工修建房子的那天算起来,他没能想到过如此装修,真是太漂亮了,美得不要不要的。
是个情不自禁的,他兴奋着张开两只手转过身去,一使劲儿拦腰抱住潘溪霞,在房间的空地转圈圈,一副忘乎所以没遮没拦的在乱喊乱叫,“霞姐,你好聪明好能干,我爱死你了,房子弄得这么漂亮。”
瞬间里,潘溪霞的俏脸红透了,她出不过气来,两只秀手使力去胡乱推,“快些松开我的人儿,今儿个你是疯了吗?转圈圈转晕头摔倒地上该怎么办呢?一旦受伤有个好歹谁帮我们付医疗费?”
在欢喜中的吴联记,两个耳朵不好使唤哪里听得见抗议声,一连自顾自转动好几圈才慢慢的停留下来。
最后,他嬉笑着不忘记大声赞美,“霞姐,今天我才发现我把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没了话说。”
潘溪霞扯下打皱的衣服,又反复拢了拢额前的秀发,一时间给吴联记乱七八糟没原则的夸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她扭头看室内的喷涂,不敢乱占功劳忙解释,“事情都没搞清楚就乱夸人,这房子装修不是我设计的,都是你那个孟大哥找师傅来帮忙弄的,不想想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哪里能想得出好的设计来。”
没有虚伪,很实在的说话,她长年累月生活在郎杏坳,平日里哪看得到刚装修过的新房子,更加别提有机会接触搞装修的行业,就算她天资聪明也拿不出好的设计方案来。
再有个问题,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她闯狗屎运想到应该怎么装修,也找不到师傅,也买不到材料。
吴联记却不那么认为,整个装修虽说不是潘溪霞弄出的设计,但享有的功劳明摆着始终都逃不掉。房子主体结构能这么快修建起来,并装修好,一切进度肯定离不开主人的积极参与。
一回想起这段时间不在郎杏坳,一个女人在家忙前忙后多不容易,他忍不住由衷的说:“霞姐,你就不要自己贬低自己啦,这装修即使不是你设计的,在装修之前至少有过你的参考意见吧?倘若你没有好的眼光,又怎么可能挑选出这种超时代感的新颖方案来,简直是美轮美奂无与伦比。”
这下子算得是有了些认可,潘溪霞不要再去找理由反驳,因几位装修师傅踏入郎杏坳的时候,首先提供几个图案样板,由她全权负责挑选了现在这种装修设计,不但整个价钱不算昂贵,还显得特别精致。
但她仍旧忘不了要去极力的谦虚,“家里装修之时,老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老是打不通你那个破手机,害我心上心下总睡不好,生怕你回家来看不起嫌弃说三道四,现在算是可以把心放下了,勉强进入你的法眼。”
紧随其后抿嘴,她眼看着吴联记莞尔一笑,万物生辉,闭月羞花。
只是,吴联记整个注意力早已转移到其它地方,他仰头正在仔细欣赏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别具特色的灯,那酷酷的造型犹如仙女在向红尘抛撒鲜花,似有丝丝缕缕的光芒向四周次第散开去。
一张嘴却没有忘记回答潘溪霞的说话,“我说你霞姐也真是的,啥都好,咋搞的特别爱和我谦虚呢?这个坏毛病必须改,不然永远行不通的……”
而这时候,纯属于不设防的,一个恐怖声音从房间外面的水泥坝传了进来,“吴联记,你快给我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