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杏花瞄准时间起床来,一眼看到母亲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碌着,顿时变得不理解,“妈,我们昨晚不是早已商量好了吗?你这么早爬起来干什么?”
确实,昨晚饭后,一家三口人坐在电视机前早已讲好,她今天赶火车走得比较早吃不下东西,自己起床收拾以后直接走人,无需麻烦母亲深更半夜辛辛苦苦摸起来浪费时间做早餐吃。
兰慧娟当时虽满口答应不起来,但哪里能真正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对于杏花话音里稍稍流露出的责备之意,她听不进心里去,却不忘简单的做个解释,“睡醒后,浑身上下睡着都不舒服,不提前先爬起来岂不自己遭罪吗?”
此时此刻,她作为母亲该有自己的责任及担当,一门心思只想为杏花多做些力所能及的的大小事情。
杏花没再搭腔,她转身漱口刷牙,一副不爽算是潜藏内心懒得表达的意思。
兰慧娟啥也看不见似的,却在旁边厚着脸皮笑说:“我帮你煮了鸡蛋,还有几节香肠,拿在火车上吃。”
杏花装聋作哑满脸是些不屑,她不搭腔只管抢时间忙碌着漱口刷牙。
可她内心里不由得活动开来暗自埋怨,你这个妈也真是做得好,自家好东西啥都想着留给我来吃,存心想把我养成大肥猪么?将来哪天吃成妖婆变着丑八怪赚不了钱,千万别怪我没孝心,这应该叫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商谈好的规矩,我今天不带吃的东西,偏偏要失信于人不遵守承诺。
很显然,兰慧娟对于杏花没啥失信与承诺的问题需要去纠结,只要她认为是对的,别无选择全权做下去。
为了杏花好,突然间又想到个令她心上心下特别期待弄明白搞清楚的大事情,看杏明远不知身在何处,立马是副贼贼的滑稽模样小声询问:“杏花,今早上吴联记要前去送你不?”
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杏花慌忙中扭头查看外面进出的门,她脸庞神情极度心虚极度害怕,还恨死母亲嘴里没事找事存心制造麻烦,“妈,你问那些有的没的想干什么?老爸要是知道了,岂不弄个鸡犬不宁。”
不过,她心底下很快又为母亲的询问暗自高兴起来,昨晚争取自己骑摩托车虽没有获得许可,但她有理由相信等下抵达稻桶镇,一切活动只要真正摆脱父亲的视线及约束注定是个快乐无边自由自在。
今早上由童铁负责专门送她前往火车站,吴联记帮忙联系的车子自然不会缺席,三人到时候肯定逍遥快活。
只是犹如烟花绽放的美丽憧憬,全不在兰慧娟的想象范围之内。
兰慧娟只知道两个耳朵听到的回答不合胃口,她不服气,因无需畏惧杏明远的人儿,不由得及时反驳道:“你在怕什么?这里不是还有个我在此站立着的吗?”
杏花不想费口舌争长论短,她光顾着瞎忙事情,又开始玩老套路装聋作哑。
兰慧娟手忙脚乱先把锅里炖的腊肉和几只鸡腿捞起来,一张嘴不闲着自顾自小声赞扬道:“依我看,现在的吴联记还是有些出息,你自己好好把握吧!你爸心里有疙瘩不认可这门婚事,先不用着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