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观察,他终于发现个可以大胆尝试的土办法,顺势推两下紧挨着的潘溪霞,不觉间笑了,“霞姐,你等着尽管看我用个妙招把你带离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想到个啥法子?”很显然的,潘溪霞不愿意冒险,却依然渴望获知答案。
吴联记卖关子,他保持神秘性先不要说:“你等着听我指挥即可。”
其实办法非常的简单,他们栖身的这台挖掘机,因后面拖着掉进天坑的挖掘机超负荷开不走,但那条随意摆动的长臂可以伸出去好几米,无形中当桥使用绝对不成问题,只要敢大胆攀爬足以快速返回到安全的地方。
再是利用眼睛核算过两者间的距离,挖掘机伸出的臂虽不够长,但站在前端用力跳的话,一切问题都解决。
此时此刻,他急着想离去的关键原因,主要还是发现千年古树已有明显的松动,现在若不及时逃命,只怕到头来等候他们的命运,多半是个千年古树被连根拔起的快速倒塌,两人消无声息魂归天坑。
泥石流在短时间里停不下来,中间似乎还夹杂更多的雨水。
仔细想想水对于泥土所构成的可怕危害性,更何况旁边位置是个深不见底的天坑。
对他的现在而言,从天坑底下花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再掉下去,那不真心冤大头了吗?
三下五除二快速解开潘溪霞拉他上来的绳子,他直接吩咐道:“霞姐,快把你的两个手臂都给我张开来。”
潘溪霞眼睛注意着,她自始至终不明就里没看明白,却依旧规规矩矩的张开两只手臂。
不多话,吴联记手拿着绳子从潘溪霞右边腋下快速伸过去,再顺时针绕过后背从左边腋下拿回来,最后双手用力把绳子牢牢系在胸前位置,为防止发生意外情况,又重新接连打几个死结。
一切准备工作处理完毕,他感觉里绝对满意以后,立马是些兴奋忍不住说:“霞姐,你听好啊!我现在把挖掘机的臂缩回来,你直接钻进前面挖斗找准位置好好蹲着,千万稳住你自己不要随随便便的乱动。”
这下子功夫,潘溪霞无需再说多话总算是彻底弄清楚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她顿时慌了神,“不可以的,一旦动挖掘机,只怕我们两个没任何悬念立马会跟着泥石流掉进天坑里去的。”
“哪有你嘴里面讲的那么严重吗?千年古树上拴的钢丝绳又不是你腋下绳子。”吴联记大声驳斥着,不改初衷想法,立马启动挖掘机,并快速升起抓住石头的挖斗缩回来。
内心深处虽有千百条理由不想赞成,但看到挖掘机的臂缩了回来,潘溪霞只有咬紧牙齿配合,她钻进缩到近身前的挖斗,不敢看外面似同洪水奔腾着的泥石流,在不知不觉中抢先快速闭上眼睛。
吴联记如影随形站在后面,他看准位置把潘溪霞腋下绳子系在挖掘机前面的杠杆架上,然后返回驾驶室,用最快速度把挖掘机的臂尽量伸到没泥石流的地方,随即熄火,再钻出驾驶室抱住挖掘机的臂拼命爬。
挖掘机向泥石流中间摆了几下,又由于千年古树的牵扯再次摆了回来。
只是,先前摇晃不算太厉害的千年古树,这个时候犹如午夜里刚刚喝醉酒的汉子,不仅是看着东倒西歪站不稳似的越摇越厉害,旁边泥土还不停的加入泥石流中,紧随泥石流长脚似的朝天坑方向移动着。
吴联记感觉到挖掘机的臂在剧烈晃动,但他除开自己,两只眼睛啥也不管啥也不看,只管沉住气攀爬。
大约分把钟样儿,他用最快速度如愿以偿顺利攀爬到挖掘机前面的挖斗,先屏住气息稳住自己,再小心翼翼扯开拴着潘溪霞的绳子拿在手中,一个跳跃,在摇晃当中不出任何闪失的跳落在安全之地。
顾不上喘息下,他给自己找准落脚的最佳位置,先摆出个随时拉扯的架势,再对准前面泥石流上空的挖斗大声喊:“霞姐,你快些跳呀?我已经脱离危险彻底获得真正的安全,现在看你了的。”
几乎是在同个时间里,他兴高采烈中还不忘记炫耀下做个很牛逼的搞笑动作,一副凸显霸气的猖狂。
一直都闭着眼睛不敢擅自睁开来,潘溪霞在吴联记的声音中,她尝试着先努力睁开眼睛,再尝试着看身下朝天坑里移动的泥石流,一阵头晕目眩怕得厉害,“完蛋了,隔那么远,我人在挖斗哪里敢乱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