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潘溪霞,她没提出异议,却是些满含温情的轻声提醒,“小心点儿,千万不要拥有麻痹大意。”
停住没走远的脚步,吴联记回过头来,表示感谢抿嘴笑了又笑。
最终选择沉默没再开口多说废话,他独自靠近悬崖峭壁,用力把短剑插进岩石裂痕处,并尝试着把自己吊在剑柄上,随即利用两把短剑交替移动慢慢前行,目标直指前方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潘溪霞站在岩石边沿攥紧两个拳头憋住了呼吸,樱桃小嘴儿微张,额头密密麻麻全是些汗珠子,好像挂着吊在悬崖峭壁的人不是吴联记,而是她这个人。
几乎同时间里,关于吴联记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在屋后偷摸着锻炼拳脚功夫……
生命旅程中所谓奇迹,不过是平日里持续努力以后用汗水浇灌的花,绽放看似不可能的美。
孤零零好像站过了亿万年时光,潘溪霞总算如愿以偿见到已变模糊的小人儿,两手紧握剑柄靠近大树,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心落地。她整个人激动万分,“吴联记,你好棒!”
听闻到清脆悦耳的赞美声,吴联记同样兴奋莫名,他扭过头来,一抽短剑立着插进岩石裂痕当中。
忽的,锋利的剑刃得以彰显,无法承受他体重的短剑向下快速滑落去,末端拖出零星火花带起缕缕淡淡的尘烟。眨眼睛功夫,在裂痕中插着的短剑,几乎全部脱离岩石,自个儿露出来。
潘溪霞吓得傻了眼,她捂住脸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吴联记……”
声音撕心裂肺如泣如诉,而她在天旋地转的无助中站不稳,一下子瘫软在坚硬如铁的岩石上。
瞬间里,她丢了自己,一味地只知道落泪。
两只秀手偏偏弄不懂近身前的凶险存在,偏偏作势想要朝前方爬去。
也是这个电光火石的危急关头,吴联记做到了临危不乱,清晰清醒的大脑火速发出指令,让手腕部位用力向内拧,锋利剑刃顷刻间形成60c斜角,开始向下向岩石钻。
刚持续坠落的身体缓下来,他算准时间瞄准岩石位置与角度,立马挥动手头悬空的短剑横向插进岩石中。
先前坠个不停的势头终于得以阻止,他喘口气,隐隐的疼痛便从腿部传入大脑,顾不及多去理会,又小心翼翼交替手里紧握的短剑径直向上方慢慢攀爬去,衣服裤子早已磨破,鲜血流成粗粗细细长长的线。
那长树的地方,几块破岩石被粗大野蛮的树根硬生生挤出个平台,远看类似不规则的半圆。
可在吴联记眼睛里不清不楚,先看到枯枝败叶堆在平台上,随后才是周边岩石长满形同青苔的东西,很浅很绿毛茸茸的,却不知道该叫些什么?有草的基因,又有几分腐烂后的阴森影儿。
两棵树比远看更显粗大,不过紧挨着存有大小之分,其中小的两人合围才能勉强抱住。
最终,吴联记得以顺利的攀爬上平台,他整个人沾满欢喜高兴得不得了,他扭头找潘溪霞分享心得感受,不想脚底打滑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今儿个真是活见鬼了的,无缘无故竟然差点儿摔跤。”
在岩石上的潘溪霞,这时刻已恢复些许力气爬起身来,一眼望见吴联记侧面有根树干在晃动,她以为眼花不敢置信,又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那树干真是不停的在摆动,犹如柔软的丝带在微风中。
该咋办呢?大树吸收天地精华已成妖精。她着急,向外张开嘴巴偏偏发不出任何警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