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吴联记预料的大致模样,几位领导及专家返回稻桶镇,在镇政府就餐完毕还没有走,先通知相关干部临时性召开了个闭门会议,关于郎杏坳旅游项目的开发问题。
到最后,责令陈浩天先与吴联记接触,先了解吴联记内心有的想法。
陈浩天自然乐意当和事老,一等几位领导及专家先后开车离去,立马抽出空余时间跑去了郎杏坳。
在吴联记家门口,一看进出的门紧紧关闭着,他不客气直接伸手按响门铃。
大清早的,吴联记躺在被窝里,他还没有起床来。
潘溪霞反倒是早已起床,她在厨房里独自忙碌着做早餐,两个耳朵听闻到外面响起的门铃声,不出声丢掉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几大步跑出去慌忙打开房门,一看见陈浩天不由得先要笑,“陈镇长,您早!”
“早!”
陈浩天先礼节性的抿嘴笑笑顺便应付下,又忍不住反口询问,“吴联记人呢?我咋的没看见他这个人。”
不自觉的回过头去,潘溪霞向楼上卧室望了望,她知道吴联记还没有起床在睡觉,却硬要开动脑筋找个理由自圆其说,“多半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还在睡懒觉吧?我打个电话马上就起来了的。”
嘴里解说着,她不管陈浩天是个何种反应,先自顾自掏出口袋里手机,先拨打吴联记手机号码。
这个时候里的吴联记,不用说肯定早已从梦中醒来,他躺在被窝没有急着起床,全源于算准最近几天陈浩天很有可能会在早上跑来找他的人,因他吃透陈浩天的性格,一心想干翻大事业。
现在,郎杏坳情况算得是明摆着,陈浩天坐镇稻桶镇想有所作为,首要任务理顺旅游项目的开发权,而这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偏偏被事先的决策性失误彻彻底底搞复杂化。
目前最好最稳妥的解决办法,无疑是先找他协商,再根据他的诉求,再找准各方利益的冲突点施加压力,并消除彼此存在的利弊,从中周旋为各方达成某种平衡落实掉开发权。
总而言之,唐琳务必要先妥协先牺牲,还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乖乖的硬扛,不然啥都捞不着。
仔细回想唐琳曾经的嚣张,他感觉特别解气。
没办法,这事叫做形势比人强,老天爷眷顾我让我单独掌握了命脉的关键点,无人可以顶替。
不坐地起价已经算得是有良心的人,但我同样不能够太过于亏待自己……
在床铺仰躺着,两个耳朵突然间听闻到手机的铃声响起来,吴联记愣下神拿在手查看,立马发现是潘溪霞拨打来的,不接听直接挂线,再翻身赶忙穿衣服裤子起床。
按照曾经的习惯与默契,他自以为潘溪霞做好早餐之后,在喊他起床吃早餐呢!
当他钻进洗手间手忙脚乱洗漱完毕以后,独自优哉游哉的漫步走下底楼去,眼睛视线竟然看到陈浩天坐在大厅的沙发喝茶,瞬息间里算得是弄明白刚才的电话,赶忙露出个笑脸满是盛情的打招呼,“陈镇长,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