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纹身,毕竟和男人有些不同,刘惠把江凌带进房中,进门前又多解释了一句。
“你千万可别乱想,我和老吴住了快二十年的对门,你师父这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就只做纹身,没什么其他的心思,更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借着这事讨点便宜。我丈夫死的早,这么多年,我一个女人操持这家面馆也不容易,你师父一直对我都挺照顾,说起来,这瓜田李下的,真和他有点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惠姐这些年就一个人,还真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也跟你师父提过,可能是他嫌自己年龄比我大了一些,所以就没答应。”
其实不用刘惠过多解释,江凌也知道吴老头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说完,两人进了房中,吴老头正在侧面的一间卧房之中,手里端着一只铜勺,勺中盛放的是一些鲜红色的染料,正在一盏古朴的油灯上面加热着。
吴老头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注意力都在那油灯的火苗之上,对之前外面发生的动静全然没有理会。
见两人走了进来,吴老头抬眼看了一眼江凌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江凌这才想起“地窖”的事情,被之前的误会一闹,已经忘了大半,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紧张。
“你在地窖里面养的猫刚才在里面乱叫,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
“你不用管它,跟你说了,别靠近那里就行了!”
江凌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吴老头将准备好的颜料盛放在一个小盒之中后说道:“你先回去,我这马上好了,很快回来。”
江凌这才发现,吴老头的右手上竟然缠了不少的纱布,隐隐地还渗出些淡淡的血迹,也不知是在哪里受了些伤。
也许正是因为右手上的伤势,让他这一次纹身上色明显慢了许多。
“算了,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我弄完和你一起回去。”
吴老头忽然改变主意,又吩咐了了一声,江凌正要出门,刘惠却对吴老头说道:“小凌不是跟你学这些手艺呢,正好你今天手不太方便,还剩一处就让小凌来做好了。”
在饭馆帮忙的时候,刘惠和江凌聊起过这些,她问过江凌学的怎么样了,也知道江凌还没遇到什么实践的机会。
刘惠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吴老头手上的伤势,而是想借着这次,让江凌有机会练练手。
见吴老头还有些犹豫,刘惠继续说道:“小凌在我这干活一向细心,从没出过什么错,他跟你学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这门手艺,总得有第一次尝试啊。”
看了看江凌,发现他的神色间也有些期待,吴老头把针和染料递到江凌的面前说道:“你仔细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刘惠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呢。”
说完,便躺在床上,将衬衣拉起一截,露出小腹位置上的一朵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