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家,江凌把无关人都打发走了,将所有涉事人留在了贺家的那间“审讯室”中。因为之前知道是贺老太太授意王盛东前来,贺敬先忍无可忍和老太太大吵一架,这会贺老太太并不在房中。
耿柱尤为不满,对着江凌说道:“该说的事情我都说了,杨惠被害成那样又不是我做的,你该找贺家人要个说法,非要把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和她虽然有关系,那可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王盛东也被留了下来,听耿柱抱怨,他也附和起来:“我当初动了歪心思,是我不对,因为这事,我这老脸也都丢的差不多了,你们究竟还要怎样?”
江凌压了压手示意几人不要激动,随后看了看耿柱问道:“你说你那天晚上本来是打算杨惠的房中偷看一眼,当时是几月几号?还有你打算偷看什么?”
耿柱不由瞪大了眼,不耐烦地说道:“夏天都穿的单薄,需要说的那么清楚么,我当时的确是色迷了心窍,也知道做这种事情不光彩,但做也做了,我也承认了,你们还要我说多少次?你们不是该追查那个开矿的冯老板么?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
江凌强调:“我是问你那天是几月几号?”
耿柱不满地说道:“都过去一年了,我怎么记得请是几月几号,大概不是五月就是六月。”
江凌面无表情,转头又看了看贺敬先继续问道:“你那天去南边矿山找杨惠,有没有一路喊着杨惠的名字?来到那个矿洞外面你喊过没有?”
贺敬先不明白江凌为什么会询问这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疑惑地说道:“喊了还是没有?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在矿洞外面应该没有喊过”
江凌问:“你是在那里遇到耿柱的?”
这次贺敬先不假思索地说:“就是那个矿洞外面,他刚出来就被我撞了个正着。”
江凌看向耿柱问道:“从矿洞出来,就算跑的再快也总得有两三分钟,你是怎么在矿洞中听到了贺敬先的声音,竟然还能赶在他进洞之前跑了出来?”
“这”
耿柱显得有些慌张,犹豫了片刻后敷衍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跑出来的时候在洞口外面碰到了贺敬先。”
江凌淡淡一笑说道:“过去这么久了,细节你记不清了,时间你也记不清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了,之前我专门问过,你说的去年那个集会正好是端午节,六月十二号,贺敬先那天和父亲贺全寿去了外面,没有回家,是这样吧?”
“没错。”耿柱点了点头。
江凌看了一眼身边的常悠说道:“其实他撒谎的水平并不高明,你把这么大的漏洞都忽略了。”
常悠还有些茫然,鞠晓萌已是恍然之色。
江凌目光如刀看向耿柱问道:“就算你和杨惠有了关系,那也是六月十二号之后的事,今天是六月二十三号,距离那次正好一年零十一天,但孩子现在已经三个多月,加上十月怀胎,你哪来的那么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