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和常悠走进院子,不觉更加诧异,原来在院子中还堆放了不少礼品,门口放了两只大箱子,红纸红烛,烟花喜字等婚嫁之物应有尽有。
江凌越看越觉得诧异,大姨夫妇二人从来都不是张扬的人,毕竟顾言鸽连人还没到家,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准备下这么多的礼品,实在不像是两口子的处事风格。
正纳闷着,但很快就有了答案,就见大姨和大姨夫二人带着笑,陪着一人从房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村里的青年。
离开一年多,江凌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这人名叫孙敬同,四五十岁,正是孙婷婷的父亲。
因为泾源镇发生的事情,看到孙敬同出现在家中,江凌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到江凌,孙敬同不禁大笑了几声说道:“这刚说着就回来了,一年不见,小凌这是又长高了吧。”
江凌对他实在难有好感,但毕竟对方迎上来一张笑脸,他也只好牵强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孙敬同的目光又落在常悠身上,笑着说道:“这就是带回来的媳妇吧?怎么还蒙着脸,第一次回家不好意思么?”
常悠见他拿自己的脸说事,没好气地白了孙敬同一眼。
大姨夫陪着孙敬同一边寒暄,同时招呼着几名青年搬着东西,常悠不清楚对方身份,没表现出任何想法,只是看着这一箱箱的礼品多少有些好奇,江凌则是趁机把大姨喊道一旁,指着孙敬同问道:“他怎么来了?”
大姨摇了摇头解释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要结婚,我刚到家,就见他带着人送来这么多东西。”
大姨不知道,但江凌的心里却和明镜一样,不用猜,消息肯定是孙婷婷那里知道的,只是孙敬同如此举动的目的,却有些耐人寻味。
虽然都算是浅谷村出身,但孙敬同并没住在村中,而是在几里外盖了一栋不小的院子,孙家家底厚实一些,早年间就开始经营了一些矿山生意,算起来是小打小闹,和苍家无法相比,但比起普通村民来说,家境是好了很多。
听大姨和大姨夫提起过,早些年,孙敬同和江凌一家走动很近,当年的娃娃亲也是由此而来,但这些年两家几乎很少走动,却没想到,这次江凌回来,孙敬同竟是这样一幅热情的态度,实在让江凌有些不太习惯。
“难道是因为孙婷婷在地矿大酒店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江凌暗自琢磨了一阵,看样子孙敬同这副示好的态度应该是为了孙婷婷一事赔罪,除此之外,江凌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
江凌不是执法人员,孙婷婷做过的那些破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至于孙敬同这一番示好,在江凌看来,其实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