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觅决自知再和父亲喝下去,恐怕要喝高,索性装醉,只是看到宫离修被牧轻尘扶起来后,心里不是滋味。
一出风家的门之后,瞬间清醒的宫离修整理了一下衣服,“牧牧,风家门口有点冷啊。”
牧轻尘早就知道这两人在装了,演技炉火纯青,看来是没少被风澈迫害。
“你和风觅决关系不是很好吗?看起来挺默契啊。”
受到打趣的宫离修拉着他快步往家的方向走,“谁想和姓风的默契,两家住的近,平时宴会什么的经常见,我们只是认识的陌生人。”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但依我看,你俩的CP好像比我和你还好磕吧?竹马竹马什么的。”
宫离修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他,“牧牧,你现在骂人好高级!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恶心我?”
昏黄路灯照得两人头顶如染上一层淡淡的金粉,两道斜长的阴影靠的很近。
牧轻尘抽回手并插入大衣口袋,吟笑一声,喉咙里多了一丝爽快。
这个样子的牧轻尘是宫离修从未见过的,脸色微醺,笑起来时整张脸如褪去白霜,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但也有所保留,不达眼底。
“说两句就紧张,不会真煞有介事吧?”
“牧牧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会把今晚喝的酒全吐出来的!”
“说到酒,你身上的酒和香气中和了一下……闻着都要让鬼醉倒了。”
宫离修身体一僵,才想起来他处在吃人的黑夜里,无数的东西潜伏在阴影里。
生怕下一秒又见到脏东西,宫离修感觉头皮发麻,干脆将牧轻尘横抱着狂奔回家。
被迫起起伏伏,颠颠簸簸的牧轻尘今晚没被灌吐,但现在像坐了一个站三个急刹的公交车,反胃得受不了!他揪住男人的衣领,终于没忍住咬了宫离修左脸一口。
如果王叔不在门口出现的话,今晚要再次发生血案了!宫离修惊恐的脸色微变,转而正经从容,淡定将人放下,整理了一下衣领子,摸了摸脸上的牙印,还有些湿润。
进入玄关后第一句话便是:“牧牧,你好火辣。”
牧轻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果然还是应该把你的大动脉咬了,这张嘴多说一天话我都觉得头疼不已。”
谁知道俩孩子会不会被风澈那个酒罐子拐跑,宫长灯夫妻正在沙发上故作无事地看着一部老电影。
“爸妈还没睡?”
“叔叔阿姨晚上好。”
看两人的状态似乎都不太好,一个脸上有牙印,一个脸色微白。
荣婉玉马上叫人去准备解酒药了,拉着牧轻尘坐下,“让阿姨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牧轻尘眼神呆呆的,声音依旧平静,“阿姨,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喝解酒汤再回去吧?”
“阿姨,我有话和你说……其实我和宫……”
还没等牧轻尘把话说完,牧轻尘被人一路拉回了房间,留下父母二人愣在沙发上。
“牧牧,你别说呀,我担心被混合双打!”
家庭弟位卑微的宫离修求饶得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有点可爱,唯一不足的是竟然还有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