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人怎么能站出来呢?万一你家记恨,岂不是害了对方?”许荣发拒绝让告密者站出来。
楼月珠冷笑,“大队长,那你没人证也没物证,就来插手我的工作,这样真的合理吗?你也别担心我家记恨,我们家要真把猪养死了,那就没脸呆在许家村了,就算我们有脸呆下去,村里的叔伯们也第一个不答应啊。怕我们记恨没多大意思,真出了事儿,我们家都是要被赶走的。”
许荣发还在考虑的时候,许招娣可沉不住气,跳出来指着楼月珠,眼里没有丁点儿惧怕和愧疚。
非常笃定猪圈里有病猪,扯着嗓子,向愤怒的村民们义正言辞地高喊:“举报的人就是我!我亲眼看见楼月珠的哥哥处理猪崽尸体,就把死猪塞进笼子里,绑上石头沉河了!而且他们家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都轮流值班,我偷偷让人来打探过,一接近就被他们家的人赶走了,说猪圈里没猫腻,谁信啊?”
楼月珠最近反常得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被她抓住了把柄,现在怎么一声都不吭呢?
她肯定猜对了!猪圈里一定有死猪病猪,所以现在楼月珠才心虚不敢说话。
许招娣更有自信了,用尽吃奶的力气强调:“就是楼月珠!她把咱村的猪都养病了!咱们年底没猪肉可分、也没钱可分,被楼家这些扫把星害死啦!!!”
“胖四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滚出许家村!”
“娘的,扫把星!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他们进咱村的户口!!”
“把他家那仨小子卖去做劳力,让他们弥补村里的损失!”
许招娣掐着腰,hiahia地猖笑着。
楼月珠,你这次死定了!
许招娣正脑补着楼月珠抱成肉球,滚出许家村的一幕。
忽的腰间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
“啊!!”许招娣摔在地上,啃了好几口泥。
在许招娣没回过神时,楼月珠一屁股坐在她身上,拽着她的衣领往上提,左右开弓的闪着耳光。
“许招娣,老娘真是忍你好久了!平时欺负我、让你爸分配活儿的时候针对我奶奶,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今天你敢往老娘身上泼脏水,说我们家养死了生产队的猪?好家伙,差人来打探消息是吧?许招娣,你是搞特务的吗,玩监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掏番薯给村里的二流子做报酬,专门去你家盯你!你睡觉的时候盯着,洗澡的时候也盯着!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搞特务工作!”
楼月珠也不客气,把许招娣的头摁在地上摩擦,直把许招娣那张臭美涂了化妆品的脸,磨得满是血痕。
都说兔子逼急了也咬掉你一块肉,楼月珠平日里唯唯诺诺,说话还没屁大点儿声呢,谁能想到她打人又狠又准,直往人最痛的地方揍呢?
“嘴贱,讨打!你就是属球的,欠打,不打不老实!”楼月珠骂道,手上功夫阴狠。
许招娣的鼻子被揍塌了、眼睛被打肿了、两瓣嘴唇也被楼月珠拧得肿成了两根番薯。
可楼月珠还不解气啊,一想到刚刚听见的话,许招娣带头骂他们家是乞食的、是扫把星……
她这心肝脾肺肾,都他娘的拧起来似的疼!谁敢欺负她哥哥,她就跟谁拼命!
“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老娘非要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全给抖搂出来,也顺便撕了你这场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造谣!都别拦着我,谁敢拦我,我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