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娟急得仿佛老了三岁,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排椅上,吓得浑身颤抖。
楼月珠点头:“会的,一定会没事的!”
许天天没聋,顶多会在耳朵上留一道缝合的痕迹。
吴丽娟点头,深呼吸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但眼泪是止不住的,停了没一会儿又落、落了没会儿,又被楼月珠安慰得停止哭泣。
缝合手术需要的时间不久,半个钟头左右,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同志,我儿子咋样了?”吴丽娟抓着医生的胳膊。
医生说:“孩子听力没受损,已经缝合包扎好了,要是再拖延一阵,最少要落个耳背,先在卫生所输个液,观察观察几个钟头吧,就怕伤口会感染。”
“好的好的!谢谢同志,谢谢同志!”吴丽娟九十度鞠躬,对医生千恩万谢。
楼月珠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
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医术,免得下次再有这种紧急情况,忙得措手不及。
约莫三个钟头,许天天的情况稳定下来,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感染,运气很好!
拆了针,听完医嘱,拿了有助愈合的药物,楼月珠和吴丽娟才带着孩子离开。
天色已晚,现在回村来不及了,吴丽娟掏钱请楼月珠住招待所。
县城招待所,简直能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完全比不上省城的国民招待所干净。
不过情况特殊,楼月珠也不拿乔许多,能住则住。
大半夜了,招待所厨房也不开火。
好在空间安置了锅碗瓢盆,楼月珠反锁房门,进空间煮了一锅清粥,搭配凉拌霸王花送过去给吴丽娟,许天天多少也要吃一点再睡,不然半夜饿醒,又要疼得直嚎。
晚饭简单解决,第二天楼月珠如法炮制,许天天在前吴丽娟在后,仨人回了许家村。
回到村里第一件事,吴丽娟便去找那些虎孩子,让他们供出伤害许天天的凶手。
楼月珠则是带着邮局的工作人员,去小卖部把腊肉和其他物资装上,写了韩宋的地址寄去西北。
伤害许天天的凶手被揪出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马天宝!
许天天知道马天宝是楼月珠的亲戚,并且在楼家打过秋风,就特别讨厌马天宝,加上马天宝又是个不讲理的小霸王,别说和交朋友了,平日里拿出去和小伙伴分享的玩具,许天天也一概不许马天宝触碰。
加上之前百年老参分了钱,吴丽娟特别开心,就给了许天天1元作为零花。
许天天在小卖部里买了小风车、小贴纸等等玩具,还买了泡泡水。
马天宝也想吹泡泡,但许天天不给,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许天天从小在乡下长大,爬树掏鸟窝、帮大人们搬石头,力量和敏捷程度都不是马天宝能比的。
一来二去马天宝落了下风,就开始耍无赖放狠招,下了死力气咬着许天天的耳朵不放,就有了许天天耳朵起豁口的事儿。
“婶婶,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撒谎!”和许天天玩得好的许小虎强调道。
吴丽娟听到许小虎的描绘,气得直跳脚:“反了天了!一家子来村里打秋风的蚂蟥,敢打我儿子?我今天要把那死小子的耳朵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