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楼家有多穷,仨兄弟一清二楚。
穷怕了,就知道钱有多好,有钱才能更好的保护妹妹。
曹大花被楼遇西这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气得快要原地升天。
浑身颤抖地指着仨兄弟,上气不接下气地咬牙道:“你们今天要是敢把录音机送到警察局,我、我就和你拼命,大不了咱们一块去死!”
楼遇北挠着头,满脸不解,大咧咧地喊道:“我真搞不懂,你和我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屎盆子往我妹妹头上扣,得有个证据吧?”
曹大花知道脏水泼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楼家一点机会都不给,当天就上门来找茬,
事态无法发酵,她就没法把罪名扣在楼月珠和胡文丽头上,
到时候,儿子在邮局的工作不就……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谣都造出去了,那就必须坐实月珠拉皮条的罪名。
曹大花痛心疾首地瞪着楼家仨兄弟:“这有什么证不证据的,你还指望我拿到楼月珠拉皮条的照片啊?这种事我怎么会拿出来开玩笑,别人见你楼家生意做得大,怕你们三分,可我曹大花什么都不怕,你们楼家逼我去死,那我就死去!”
上吊她都敢,又怎么不敢磕破个脑袋?反正医疗技术发达,脑袋破个口也不是啥稀罕事!
于是曹大花冲着小板凳撞去,头没破,但脑门乌青乌青的。
曹大花这么一‘寻死’,在场的人立刻又议论起来。
“我瞧着是真事儿,楼家多跋扈啊,尤其是那个楼月珠,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不淑女,不矜持,胆子比水缸还大,这一次估摸真是马家吃了闷亏,楼家又想摆那副姿态出来害人哦。”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又不是禽兽畜生,好端端怎么会把怀孕的妻子打流产呢?一定是楼月珠有错在先,这仨兄弟还敢拿录音机出来吓唬人?卑鄙无耻下流!”
仇富,是大多数人的从众心理,嘴上不说,可行为却会有这样的表达。
在他们眼里好几百块的录音机,楼家却和对待大蒜大葱一样,随随便便拿了出来。
是真为了收集证据,还是在他们这群街坊面前炫富呢。
群众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楼家仨兄弟是真的想不通,好歹是成年人,怎么一个个耳根子能软成这样,
“同志们,你们连智商都没有了吗?”楼遇北性子直,说话向来扎人耳朵,此刻挠着头一副大男孩童言无忌的样子,更是把围观群众气得爆炸。
一双双眼睛,喷火似的瞪着楼遇北,后者无畏地耸耸肩:“本来就是啊,脑子喂狗咯?瞪我干什么,想在我身上烧个洞啊,来来来,我皮厚,不怕你们瞪!略略略……”
楼遇北冲着大家伙做鬼脸,简直是火上浇油。
“阿北,行了,和同志们吵什么?我们的目标是造谣者!”
楼遇东冷笑着环视一圈在场的人:
“请各位别一副受害者有罪论,我妹妹是无辜的。别忘了,将胡文丽殴打流产的人是马大海,而我妹妹和胡文丽水火不容,怎么可能带她交朋友?天上掉下来的屎盆子,我们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