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什么王家？”
赵老爷子赶着去打断孙子的腿，什么人都没心情待见。
那传话的人额上冒起冷汗，黄豆那么大一颗：“就是经常骂您土泥鳅、您经常骂他们家老爷子是乌龟王八蛋的那个王家，上门来了。”
赵老爷子一听这话，脑门突突的，给了传话的人一巴掌，“土泥鳅和乌龟王八蛋也是你叫的？传出去，还以为我赵家就这素质呢，他们家谁来了？”
他得看人下菜碟，分个轻重缓急，看看是去旅社抓孙子，还是留下来招待乌龟王八蛋。
“都来了。”传话的人说。
“都来了？都来了谁啊？”赵老爷子没听懂，不是他笨，而是都来了这句话，本身就有毛病。
那人掰着手指细数。
“王家老爷子，王家七个孙子，王老爷子的儿子们包括那个待在精神病院的王大爷，都来了。”
囊括一句简单的，就是王家的男人都来了！
赵老爷子一怵：“这么大阵仗？乌龟王八蛋想干嘛！”
“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等……”
“土泥鳅！土泥鳅！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我们俩好几年没见了，好容易上门拜访一遭，你就这样冷落我？还不快快出来拜见你王爷爷？”
不等传话的人说清楚，外头就传来了王老爷子的声音。
赵老爷子咚的一下，把断桌角放好，直挺挺站在门外，一见到王老爷子，立刻虎着脸吼：“王八蛋，你来这做什么，当年咱俩不是说好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你以为老子愿意来你这破宅子？跟闹鬼似的，行了，长话短说，我孙女呢！”
俩个老爷子以前闹了别扭，割袍断义、写书面证明绝交了好几年，王老爷子也懒得跟老赵头说话，立刻问起了月珠的下落。
赵老爷子哈哈一笑：“你个老王八越老越糊涂，找人找到我家里来了？该不会你又觉得，是我赵家把你那孙女拐卖了吧？？”
王家找孩子的事，在京城不算秘闻，大家族的圈子里人尽皆知。
“嗳，拐卖这个词用得非常好，我孙女就是被你们赵家拐了！”王老爷子一提到这件事，现在脑门还直突突呢。
孙女婿是谁不好，偏偏是土泥鳅的孙子，知不知道，他们俩老头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不过米成熟饭，棋已定局，他也不说什么，孙女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赵老爷子捋起袖子：“乌龟王八蛋，你想跟我打架是吧？来来来，谁怕谁是孙子！”
俩老爷子，跟孩童一样，你瞪我、我瞪你，明明是最好的老朋友，表面上闹绝交，私底下还互相给对方的邮箱，丢匿名信件呢。
王文彦站出来，插在俩老爷子中间，阻止了这一场可笑的对决，然后冲赵老爷子解释：
“赵爷爷，云成的妻子，就是我们王家的小八，是我们王家唯一的女儿。昨夜我与云成通话，才得知她来京城了，这不，今天全家人来接她回去团聚。”
“……”
赵老爷子抠抠耳朵。
“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赵云成那小子的老婆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妹妹。”王文彦说。
赵老爷子缓缓张嘴，满脸不敢置信。
他没听错吧？
月珠是王家的人？
是乌龟王八蛋的孙女？
找了十几年的孙女？？
这消息简直比他被月珠仙人跳，还要来得劲爆。
这怎么可能呢？
赵老爷子机械化回头，看着赵允行：“云成的媳妇，叫什么来着？”
“月珠。”
“我说的是全名！”
赵允行被老爷子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叫楼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