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快醒醒。”
月珠推了推赵云成的身体，他一动不动，身体还有了一点僵化。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涌起前世救人溺水身亡的感觉，在泥石流里，大抵也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赵云成窒息身亡了。
月珠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他，登时有一种跟他一块离开的冲动。
但她听到了无忧无愁咿咿呀呀的声音，又冷静下来，拖着赵云成的尸体去了小息壤旁边。
把仅剩的几颗圣灵果全部摘下来，一股脑喂进赵云成的嘴里，希望他能起死回生。
“丫头，没用的，你就算喂他再多圣灵果，他也已经回不来了，他的命数已尽，而且已经死了三天三夜，又何来复生的可能？”
空间之灵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带着深深地惋惜。
曾经你跳下水救他，如今他跳下水救你。
一命抵一命，倒也合适。
只可惜剩下的委屈和绝望，就得让月珠一个人承受了。
月珠摇头：“我不信，灵爷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呃？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呢……人死不能复生，复生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空间之灵说话的时候都迟疑了，月珠何其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他的情绪。
“灵爷爷，求你，救救赵云成，我不能失去他。”月珠咬着牙，说：“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你这个倔丫头……好吧，灵爷爷也不瞒你，这世界上的确有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什么？”
“本命契约。”
月珠听到灵爷爷的话，倏地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小说里面才会有的东西吗？灵爷爷，您的意思是……”
“在远古时候，创造神府空间的仙人，曾创下了一个咒语，能让修仙者和灵兽签订契约，认修仙者为主人，供其驱使。现在赵云成死了，但死的时候身处空间，三魂七魄便在空间游荡了。这个时候，你若是与他签订本命契约，便能和他同生共死，让他共享你的寿命。”
你死，他死，
你活，他活。
月珠想都不想就点头：“只要能让他活过来，做什么我都愿意。”
赵云成是她毕生所爱，别说共享生命，就是让她现在跟着他一块去死，月珠也敢！
“既然你做好了决定，那我便不再强求。丫头，记住，契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珠还没回答，下一刻，眼前突然一暗，一股巨大的信息量在她脑海里盘旋着，让她脑子里像是浆糊一样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混沌的脑海中，月珠只看得清一句话。
“以吾之命，契汝之魂，从今往后，同生共死。”
霸气回荡的一行字，月珠身体不受控制的在掌心割下一道口子，又在赵云成的手心同样如此，十指相缠，紧紧握着一丝空隙也没有。
失血的无力感传遍了月珠身上每一根神经，但她不后悔，抵住痛苦，月珠感觉到赵云成的手指动了动。
“我愿与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