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所看到的所有事情都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不是简单的逻辑就可以推演出来的结果,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加以表达。
那种情绪来自更内心深层的地方,仅仅只是在梦境中更为强烈。突如其来的感觉推动了伊诗理,一种只能勉强以忍耐来加以诠释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试着多看一下,搞不好可以离真相更近一步。
不行。伊诗理的眼神闪过一丝畏惧——不行,我办不到。
只要稍微有点出错,自己将永远留在这个梦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自己死去那天为止。不对——死后,“灵”也会被困在这噩梦里。
在伊诗理面前这名男子将女子纤细的后背挖掉一半开了个大洞,肉片和红色的血液飞溅而出。
周围已化成一片瓦砾,烟雾弥漫,还发出哔哔剥剥的燃烧声。火势几乎要延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终于忍不住了,伊诗理被惊醒了。
心脏的鼓动变得激烈、叠合在一起,仿佛自己跟那名女子共用一颗心脏般。
他紧闭起眼睛,抬头朝向天花板,尽量感受下四周,摸索如何将恐惧悄悄地推开。
刚才的感觉像什么?就像小时候自己听到的一首灵异歌曲一样。普通人听得时候,都没留意到里面间奏有着有长达5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是个女人,但咬字不清,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其实哪怕听到或者留意到这段,正常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时自己用术法去解密后,才知道原来翻译过来是——别听,会死……救我,我在里面!
伊诗理喘了一口气。不管再怎么调查,总有种处处碰壁的挫折感,就像是找不到出口在哪里一样。目前情况愈来愈恶化,然而不管再怎么努力,却只是不断发现新的障碍物而已,出口好像离自己很遥远似的,甚至怀疑自己不具备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
“啊~”
是刘可可的声音,很大声,连在二楼的自己都听得到。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伊诗理急急忙忙走出房门往上跑。
但是三楼并没有看到刘可可,莫非她去了四楼?
“小暧,跟我一起上下四楼!”
“确……定吗?好……吧!”
……
“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发生了吗?”
“诗理哥,今天我又遇见一个很奇怪的事!”刘可可此时湿淋淋的头发,后颈和肩口还留有水滴。只有在身体的部份以纯白的浴巾覆盖着——她刚从厕所急急忙忙出来。
“你先换好衣服,一个人不敢去的话,就喊小暧跟你一起!”
“嗯嗯!”
大约过了三分钟,刘可可这才穿好了衣服跟小暧出来,伊诗理也终于知道刘可可口中说的怪事是什么事了。
也许谁都离不开这栋楼。这是听完刘可可说完后,自己的第一直觉。那些搬出去的人,会以梦游的形式搬回来。刘可可就是众多搬出宿舍的人员之一。
她记得已经搬到距离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但一旦上床睡觉,睡醒后,就会发现自己又回来了——回到四楼这间房。今天一睡醒,自己就在原来宿舍的厕所洗澡,这种折磨,突然醒过来才发现的冲击,任谁都会承受不了。
“咚咚咚咚……”
咦——怎么听都觉得有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伊诗理转头看看两位女生。两个人都用手捂着脸,小暧根本就是整个人瘫痪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