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仔细看,邓欧发现了这两幅画的类似点。
新画的这张线条粗实,显得心理很健康,但靠近树根处有树枝被切断以后的断面,那断面给人活生生的感觉。这是幼儿时期精神上受到过创伤的表现。这样的话,就跟第一张画儿树干上有裂缝这一点吻合了。
按照心里推测,也就是说,两幅画都表示画画的人在幼儿时期,精神上受过创伤。这和张春燕的档案是完全吻合的。
当时的邓欧不知不觉地又把手伸进白大褂的兜儿里摸烟,碰到的却是捏扁的那个空烟盒,气得她一下子把空烟盒扔到屋角垃圾箱那边去了。
她再次比较了那两张画,说什么也看不出是一个人画的。
……
“第二张画,是人格交替以后画的吧?”刘可可看着文件夹里的那两张画,朝邓欧问道。
的确,即便是心理学方面的外行,也能看出这两张画的个性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的。我是后来才醒过来的。第一张画儿,是主人人格‘春燕’画的。第二张画,是‘阿绯’画的。不过,根据我自己计算的——张春燕受到精神创伤的时期,只能说是偶然的幸运。”
“这是为什么呢”
“‘小赖’和‘阿绯’,很偶然地跟张春燕的年龄一样大。其实,人格的年龄有时候差别是很大的。比如还有个人格,才是个五岁的小孩,薇薇呢,恐怕是二十岁左右,跟你一般大。如果是这两个人格画的画,我却用张春燕的年龄去测量指数,肯定是毫无意义的。”
刘可可就像在听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在谈理论。难道那些交替出现的人格,年龄和名字都不是自称的,而是各自按照自己的实际年龄生活在人的心里吗?
“这些画,您让专家看过吗?”刘可可问道。